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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十分不满,罚胤祕站在最后听课,然后才开讲今日的课业。
他们已经讲到了《墨子》的“节丧”篇。
墨子在丧葬方面的主张算得上有些叛逆。他反对厚葬久丧,认为这是一件阻碍经济发展,于国无利的事情。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圣王就应当着眼于活着的人,尽己所能,尽快做事,相互交利。
朱轼是个根正苗红的理学传人,但是对这主张里头隐含的“节制”之意,却是十分赞同。
老朱有一点好处,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学生身上,更多的是鼓励他们多多交流。
他道:“墨子反对厚葬久丧,举了个例子。说楚国之南,有一个炎人国,父母死后,必须得把他们的肉一片一片剔下来丢掉,剩下的骨头埋在土里,才算是‘孝子’。这难道真的就是世人所求的仁义之道吗?”
堂下众阿哥惊呆了。
包括昏昏欲睡的胤小祕。
小团子瞪圆了眼:“什么?这算哪门子孝顺?”
朱轼瞧他一眼,道:“所以,墨子才会提倡,天子也当把节丧一事当做政事对待。不能因为是去世的人的利益,就有所让步。”
“万事有节制,国家才会照常运转。”
众人若有所思。
反应最快的依然是胤祕。
小团子挠挠头,笑得狡黠。
“那四哥今年就应该不守孝,带着我们去圆明园避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