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男人又蹲下身去帮她把鞋带绑好。
不像他——
总要她皱着眉头说:“许泽南,我鞋带松了,你快帮我系上。”他才会知道要蹲下去给她系鞋带。
他们每一回来去,交通工具都是一辆宾利车,他想,男人能带给她富裕的生活品质。
不像他——
刚度过父亲七七四十九天的守孝期,烧完墓碑前最后一柱香,等待他的是不算轻松的债务纠纷和无法确定的未来。
……
在这些日子里,许泽南一直回避不让自己想起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出现在了奚言和两个孩子的家里。
他从里面为他打开了门,小繁被他抱在手上。
许泽南向来是个能在紧迫中保持冷静的人。
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是?”
而奚时礼已经在十五分钟之前得知了有谁要登门来,他已经决定好了要将他一军。
奚时礼笑得谦谦:“泡泡跟我姓,小繁也跟我姓。”
他话中却不无挑衅:“你说我是谁?”
“你是谁呀?”小繁抬起肉肉的小手,一把捂住他的口鼻:“你是亲爱的舅舅呀。”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介绍不足以体现舅舅的魅力,小繁看着门外站着的许泽南,“嘻嘻”地笑起来:“舅舅叫奚时礼,手机号码是1783****0527,微信同号。”
小小的人儿声音清脆响亮,充满孩童的单纯。她似乎是在为自己能记住舅舅的手机号码而得意,但谁又知道她不是在为谁而解围?
“……”奚时礼一秒破功,无奈地弯下腰,把原本抱在手上的小繁松开在地上:“下来吧,你这个小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