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杀别人呢?就应该杀了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单飞白一眼就知道他醉了。
“她”指的是那位大小姐。
不醉,不会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在心里说,然后默默地做。
单飞白换了个凳子,斜坐在宁灼身前,柔声细语道:“哎呀,那人不就是把你绿了吗,看你说的什么气话。”
这下,四下里竖起耳朵偷听的酒客便以为这是件香艳的家务事,都放松了神经,笑嘻嘻地嘬着酒,看好戏。
好在宁灼醉了,耳朵也不很好使:“什么?”
单飞白起了一点坏心思,伸手攥住了宁灼的双手,诚恳道:“那哥,既然你们俩玩完了,我们俩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在场酒客,有三四个人齐齐喷酒。
……这是什么混乱的男男关系?
借着其他酒客们愣神,单飞白趁机架起宁灼,将他就近扶到了一家旅馆。
宁灼这样的状态,自然是没办法做正经事了。
不过,押后一天,也不打紧。
单飞白好不容易把宁灼运进房间,环视周遭环境,顿时生出了拔腿就走的心思。
在他看来,此地潮湿,墙角里甚至还有霉斑,窗户也不干不净,雾蒙蒙的,和猪圈无异。
可他正打算离开房间时,宁灼猝不及防的一出手,将他直接推了个踉跄。
他扶着墙,勉强支撑住发软的双腿,站直了身体,还是那牌坊似的身姿。
“我认得你是谁。”宁灼冷冷道,“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滚。”
宁灼的分量不轻,单飞白劳累了一路,在雪天出了一身大汗,此地又不干净得出奇,他心里本就有气,如今听他旧事重提,他一股无名火直冲上心头,也不认错了,咬牙道:“忘恩负义就该给你扔大雪地里去!冻死你算了!反正这种天气,哪天没有几个路倒?!”
宁灼头也不回,迈步向外走去。
单飞白不干了,从后扑抱住他,死死箍住他的腰身:“去哪里?不许你走!”
宁灼挣了一下,因为酒精和寒冷,肢体酸麻,没能挣扎开来:“冻死我。”
但因为他整个身躯紧贴着单飞白,他这一挣扎,臀部就正正好顶着单飞白磨蹭了。
“你怎么这么倔啊!”单飞白气得恨不得咬他一口,“过去是这样!现在还这样!说扔下我就扔下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过来的!”
宁灼也被一股来自久远以前的火气冲着,语气越发不善:“我们该走一路吗?我们是一路人吗?”
单飞白:“怎么不是?我现在不就和你一样?!”
“你和那个大小姐才是同一路。”宁灼反诘道,“没有那件事,你会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吗?为了一个高尔夫球场杀人?”
这话就基本等于是侮·辱了。
单飞白沉默,一张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尽:“……你……这么想我?”
宁灼也默然了。
在他散乱的意识里,也知道这是最恶毒的无端揣测。
可让他跟单飞白道歉,那更是绝无可能。
在沉默间,他的后腰突然被狠狠顶了一下,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倒。
宁灼气息一闭,低低“嗯”了一声。
单飞白注视他良久,把他那只钢铁手指穿插着握在掌心里,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
旋即,在酒精的冲击、以及宁灼无言的歉疚下,单飞白挺轻松地控制住了宁灼,让他上半身趴伏在潮湿的床垫上,膝盖垫着枕头,跪在床下,呈现跪趴的姿势。
单飞白扯着他的钢铁手臂,延展到身后,握住他的食指,开始了一场隐秘的开疆拓土。
冰冷的黑色钢铁覆盖在雪白皮肤上,极富视觉刺激。
他是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擅于把控一切细节。
他能够从侧面,把控到宁灼一切的情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