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挺有意思。
但单飞白偏要掏坏,在宁灼把烟凑到唇边的时候,顶得宁灼呛咳起来。
他刚要去揍单飞白,单飞白就活泼地凑到了他耳边,一手向下托起了他的大腿,把他修韧的长腿折出一个弧度:“宝贝儿,别生气嘛。”
宁灼骤然失却了平衡,只能全凭腰力在马上强撑住自己,一滴汗水顺着头发落下,滴在一棵蓄满夜露的野草上,咬唇忍住那沿着脊椎不断攀援上行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电火花。
马漫步在星空之下,走走停停,偶尔吃一口草。
二人在草原上厮混了一整夜,最后在一棵树下栓好了马。
风吹草低,清云悠悠。
他们睡着了。
天光大亮后,仍是单飞白先醒。
他侧过头去打量宁灼。
宁灼长了天生的一头好鬈发,从中间自然分开,海滨的阳光色作澄金,把他的睫毛照成了夺目的浅金色,像是画里走出的人。
而他为了走近这个画中人,骗过、缠过、凶过,狠过,花尽心思,出尽心机,终于知道,得到他的最好办法,不是驯服他,是爱他。
单飞白凑了上去,用指尖一下下绞着他的发梢。
睡梦里的宁灼“嗯”了一声,把他捣乱的手拿下来,但没有扔到一边去,而是不耐烦地捏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