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怏不乐得来一动都不想动。
周幼吾戳他的小屁股:“下来自己走。”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老是人抱?
周衡不听,扭了扭肥美的小身子,瓮声瓮气道:“小衡很伤心,没有力气走路了!”
周幼吾一本正经:“是吗?那待会儿吃蛋黄鸡翅、绿茶烤鸡还有冰淇淋面包的时候,我和你爸爸就要多吃一点了,毕竟小衡没有力气,应该吃不了太多吧?”
这怎么可以呢!
周衡急忙从燕观颈窝里冒出一个乱蓬蓬的卷毛小脑袋出来:“要吃的!妈妈,小衡要吃好多!”
周幼吾看着他像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大眼睛,里边儿还残存着水光,看起来湿漉漉的,好可爱。
她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如果下来自己走路的话,锻炼得更多,说不定待会儿可以多吃一口哦。”
周衡一听,眼睛顿时更亮了,连忙拍了拍燕观的手:“爸爸放我下去,小衡自己走!”
燕观依言放下这小胖团子,看着他背着书包自个儿闷闷地往前走,牵过身边人的手:“不哄?”
周幼吾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两人投在石板上的影子顿时更亲密无间了些。
六月末的晚风带着些燥意,可周幼吾眉目间却很放松,瞥了他一眼,随即慢悠悠道:“小衡,妈妈数到三……”
卷毛小朋友立刻噔噔噔地跑了回来,昂着小胖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妈妈从来没有数到三他就跑过来了,可是妈妈从来都没有给他奖励呢!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小衡可以多吃一个蛋黄鸡翅吗?
周幼吾亲了亲他红扑扑的胖脸蛋,夸赞道:“小衡真乖!整个金蛋花花幼儿园都没有比小衡更乖的小朋友了。”
真的吗?
其实,其实他也没有妈妈说的那么好啦!
谦虚归谦虚,周衡还是美滋滋地咧开嘴笑了。
周幼吾看了想笑,拉起他的小胖手慢慢走在榆树笼罩的小道上:“这是在小路上,不会有车突然过来,可万一呢?小衡如果被车子撞到了,不仅要打针,还不能去上学,也不能回家,只能天天在医院打针了。”
三岁的卷毛小朋友对于医院最深刻的恐惧就是打屁股针。
果不其然,她此话一出,周衡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妈妈,小衡不要!”
燕观接过话头:“那你之后还会不会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往前走了?”
周衡白着一张小胖脸,用力摇了摇头,乱蓬蓬的小卷毛也跟着迎风飘摇。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卷毛小朋友牢牢地抓住了爸爸妈妈的手,再心急吃蛋黄鸡翅,也不会自个儿突突突地往前冲了。
周幼吾和燕观对视一眼,均对此次教育小孩的成果表示满意。
·
两人的婚礼办得很简单。
周幼吾不想看到周家那边的亲戚,尤其是在她看到手机里多出来的汇款信息时,顿时明白过来周言之之前非要回帝都一趟是为了什么。
颂声和循光都对她很好,可她没办法抛开他们那个讨厌的妈妈。
燕观最见不得她苦恼的样子,搂了她入怀,淡淡道:“寄些喜糖与伴手礼过去就行了。我们的婚礼,当然是你高兴重要。”
因为给出去那五千万,媞媞和他大吵一架,虽说这和他自个儿的性子有关系,可是燕观不免还是对周家那一大家子人都迁怒上了。
周幼吾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透过轻薄的窗纱看向外边碧蓝无垠的海面。
夹杂着淡淡咸气的海风穿堂拂面,惊起她鬓边几缕碎发,燕观随意地倚在躺椅上,看着屋外的碧海蓝天,欺霜赛雪的美人就坐在他身边,真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他缓缓攀上她的手。
这坏坯子又要来?
周幼吾脸红红地瞪他一眼:“明天就是婚礼了,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