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骨节修长的手下是她柔润饱满的唇,饶是做出这般暧昧举动,燕观说话时的神色仍旧很是正经:“别叫那么大声,待会儿把小衡吵醒就不好了。”
他倒是有脸说这话呢。
周幼吾正想阴阳他两句,这样极亲密的距离间,两人的呼吸不可避免地交融在一起。
四目相对。
燕观率先吻了上来。
女人丰密卷翘的眼睫微微颤抖,像是一只蝴蝶翩跹,沉溺在他构造的人间春色之中,久久不得醒来。
·
燕观将人抱进房间,看她一触到床就骨碌碌滚了进去,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不愿看他,唇边不由得带起愉悦笑意。
在这一点上母子俩还真像,都爱往边打滚边裹被子。
“我走了。”
埋在被子里那团人不吱声。
燕观也不失望,走过去几步轻轻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再度响起,周幼吾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被子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头来。
那坏坯子真走了?
果不其然,迎着她怀疑的视线,那靠在门上的英俊男人得意地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媞媞舍不得我。”
周幼吾被他的厚脸皮气得瞪大了眼睛,内心嘀咕着小衡那胖脸蛋多半都是随了他那张奇厚无比的脸。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剩下外边儿的圆润月亮柔柔地为室内视线交缠的爱侣撒去清辉。
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宽肩窄腰、身量颀长的男人稳步朝她走过来。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溶溶月色之下,勾勒的身材线条逶迤出野性而蓬勃的生机。
不得不说,这样的场景的确赏心悦目,
燕观原本以为她要骂自己几句,可没想到她只是拥着薄被呆呆地看着自己,心中又怜又爱,在她柔润红唇上亲了亲:“不闹你了,睡吧。”
顺着落在肩头的力量,周幼吾乖乖躺下,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又伸出手握住他的尾指。
燕观回头。
就看见他心爱的人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
“明天见。”
最后燕观是怎样靠着强大的自制力出门的,咱们不得而知。
回到车上,他有些难耐地松开了衬衫的纽扣,又开窗吹了吹风,才勉强将身体里沸腾的欲望给压了下去。
媞媞她们睡下了,没人能陪着他继续说说话,才分开一刻便觉得很是孤寂的燕观叹了口气,决定问一问周言之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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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之忍着快四年没有休假,一来是因为任务特殊,如今肯休长假,也是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想要好好陪一陪家人。
自然了,周言之认定的家人只有亲生母亲留下来的妹妹,至于其他?
什么糟心玩意儿。
即便那一对弟妹没有随了她们生母的习性,可是一想到刘荣玉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儿,周言之锐利俊美的脸上就止不住地带出冷笑来。
这天周平松休息,在一所高校任职的他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工作上的事儿清闲,他回到家里就止不住地开始想他好几年都没见到的大女儿。
也不知道她在外边儿过得怎么样,还生不生他的气。
看着他那唉声叹气的窝囊样,刘荣玉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耐烦,懒得在家看他这副样子,索性拿起包准备回娘家。
她可是给弟弟买了大房子的功臣,每次回家弟弟弟媳还有那一堆亲戚不是夸着她捧着她的?
想着待会儿会享受到的待遇,刘荣玉已经开始愉悦地笑了起来。
此时门忽然从外边儿打开了。
刘荣玉眉头一皱,自己那一对冤家都在外边儿上大学,这不过节不放假的,回来做什么?
等等——
不是颂声和循光姐弟俩,有家里钥匙的,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