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册普通版,再买几册典藏版便罢了。
如今一出手便是五百册,看来娘子对柳下花眠先生实在是爱得太深沉了。
花萼都有些担心陛下会醋。
不过燕观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不在意周幼吾买了什么,只要她高兴便是。
燕观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要睡下了吗?”
还有些兴奋的周幼吾摇摇头,倚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找了个好位子,笑眯眯道:“衡哥儿听了你之前练武的事儿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燕观故作深沉:“大抵是更崇拜我了。”
虽说他也值得这份崇拜,但周幼吾还是拧了他一把,叮嘱道:“若是他自个儿想学武,那再好不过。你可想好了谁做衡哥儿的武学师傅?”
这还需要想?燕观伸手指了指自己。
“不行。”周幼吾一口否决下来。
燕观有些不解,难不成媞媞不信他能把衡哥儿教好?
周幼吾只道:“你平日里事儿已经够多了,若是要分出时间来教导衡哥儿,便免不了夜里要多忙些时候。我疼爱衡哥儿,可是……”她忽地凑上前去,刮了刮燕观立挺的鼻梁,笑意盈盈道,“我也疼你。”
燕观敏锐地再次抓错了重点:“你不爱我?”
没等周幼吾说话,他便俯身下去,隔着轻薄的纱衣亲了亲她微见起伏的肚腹。
“便是你狡辩我也不认。”
燕观抬起头,那双总是冷冷瞧人的凤眼一弯,倾斜出的情意缠绵又动人:“媞媞明明钟爱于我。”
周幼吾别过脸去,柔白面颊上慢慢升起淡淡红晕,轻轻哼了一声,算他长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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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周幼吾难得醒得很早,闭着眼睛往旁边一搭,手下却只摸到了柔软的云缎。
燕观呢?她那么大一个大卷毛郎君跑哪儿去了?
听着床帐里边儿有动静,柳芽与花萼用白玉如意挽起床帐,见着肤光胜雪的美人儿有些懵懵地拥着被子坐在那儿,不等她问,便笑道:“陛下早起晨练去了。”
周幼吾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色,晨光熹微,还早得很呢,那他是什么时候便起身的?
许是昨晚睡得沉,她现在半分困意都没有,便叫柳芽她们替她更衣梳妆。
娘子有孕在身,便愈发不爱在脑袋上堆那些金玉首饰,花萼又手痒,想了想,便吩咐宫人去掐了一朵春水绿波牡丹别在她乌鸦鸦的云髻之上,除此之外再不用其他的珠玉修饰。
这样简简单单的妆扮倒是更衬她雾鬓云鬟,容色清艳。
周幼吾很满意,花萼也很满意。
揉着眼睛进来的衡哥儿更满意。
“阿娘。”
衡哥儿有些惊喜地跑了过来,小胖脸小心翼翼地贴在她肚腹上蹭了蹭:“昭姐儿,今天还好吗?”
周幼吾笑着看着他唧唧呱呱地和肚子里的那颗小豆芽说话,见他一口一个昭姐儿、妹妹,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这件事儿还不确定……
若是到时候生出来是个小郎君,衡哥儿会不会有些失望?
想到这里,周幼吾摸了摸衡哥儿的小卷毛脑袋:“乖乖,跟着柳芽姐姐去净手罢,阿娘和衡哥儿一块儿用早膳,好吗?”
阿娘自从有了昭姐儿之后就像是小猪一样,特别爱睡。
好几天都没能和阿娘一块儿用早膳的衡哥儿高兴地点了点头,主动拉了柳芽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净室去了。
进宝公公守在一边儿,见周幼吾转眼看他,忙笑道:“娘娘,奴才去请过陛下了,陛下正和禁卫们拉弓射箭的正起劲儿呢,还是请您和小殿下先用着罢。”
陛下人高马大的,便是不回来吃,也能到旁处去寻吃的。
哪里像他们正在长身体的小卷毛殿下,还有正怀着第二个小殿下的娘娘,最是饿不得的。
进宝公公慈爱地看了看周幼吾的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