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人就要对她好?
燕翎支着耳朵专心听。
河安公主和琉安公主羞得低下了头。
其实这驸马人选是燕观选的,他本身就是个醋坛子,怎么会为了两个不亲近的妹妹便叫自己的妻子去认认真真地考察旁的男人?!
不过这些话还是不好与她们直说的,燕观看人的眼光总比她强些,周幼吾便笑着点点头,又与魏太妃说起两位公主婚仪的事儿。
周幼吾饮了一口茶,冬日里她不爱喝纯茶叶泡制的茶,倒是喜欢鼓捣山楂红枣茶、紫苏生姜茶来喝,燕观有一次皱着眉喝了一口,便再不敢随意用她的杯子喝东西了。
陛下做出如下点评:不如喝药。
发觉自己走神了的周幼吾放下茶盏,微笑道:“公主们都是娇贵人儿,此刻吩咐尚宫局和掖庭准备下去,再叫司天监挑个吉祥的好日子,叫两位公主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河安公主和琉安公主含羞垂首:“娘娘大恩大德,河安\\琉安感激不尽。”
她们说得热热闹闹的,燕翎却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嫁人是什么好事儿不成?一个个的,脸都要笑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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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观带着衡哥儿回来时,周幼吾刚巧才送走了顾希仙。
“总要告诉希仙推她下去的人是谁。”
周幼吾带着衡哥儿净了手回来,又耐心地给那双有着好几个肉窝窝的小胖手涂上香膏,这才带着他一块儿在紫金浮雕暖炉上烤手,又看着燕观孤零零立在原地,一副被忽略了的不爽模样,故意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罚那位陶家女郎?”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媞媞给他也抹香膏的燕观最后还是老实地走了过去,闻言冷哼一声:“关我何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周幼吾把衡哥儿的小胖手翻了个面,要把手心手背都烤得暖呼呼的才不会生冻疮呢,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燕观,“那位陶家女郎可是因着你才打错了主意。”
小胖郎君十分享受地躺在阿娘香香软软的怀里,瞧瞧那胖脸蛋子笑的,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燕观蹙眉,肃容道:“衡哥儿长大了,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呢?伺候得这般精细,若是纵容他养成骄奢的坏习惯便不好了。”
周幼吾:……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听了阿耶的话,衡哥儿不为所动,靠在阿娘怀里昏昏欲睡,嘟囔道:“衡哥儿还是小孩子……”
看着燕观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周幼吾好笑地将怀里的小胖郎君交给柳芽抱着,自个儿拉着燕观进了净室。
周幼吾往他手上浇了点水,打趣道:“要不要明日也给你打一个小金盆,专门用来洗手?”
这是在笑他和衡哥儿一样呢。
燕观作势要往她脸上弹水珠子。
周幼吾连忙偏过头去,却被燕观拉入怀里。
说是净室,其实门口只用了一扇黄花梨缠枝莲纹屏风挡着,隔着那层屏风,影影绰绰间还能看到宫人们的身影。
周幼吾不禁有些紧张:“你做什么啊……”
察觉到怀中人陡然间紧绷的身子,燕观有些好笑,心中不禁生出几分促狭之意。
微凉的唇瓣顺着那道纤细而微颤的肩颈缓缓而下,他一路留下细细碎碎的吻,又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我能做什么?”
这坏坯子。
周幼吾轻轻嗔他一眼,一双含情妙目中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燕观喜欢这样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
“衡哥儿要饿坏了你也是会心疼的。”周幼吾觉得在净室这样的地方说那些话怪叫人难为情的,只好拉了他的手往外边儿走,“我明日便赐个嬷嬷去陶府,如何?”
燕观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你是皇后,自然做什么都好。”
他从不会去干涉她要做的事儿,既给了她权力,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