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了。
反正他是抢不过自己的!
燕观心不在焉地给小胖郎君推秋千,衡哥儿正喜滋滋地伸出两条小胖腿乱蹬,可又觉得他的力度不够,还有些疑惑,又有些同情:“阿耶,你是没有吃饱吗?”
难道阿耶都这么高了,还要被阿娘管着只能吃一碗芙蓉鸡蛋羹吗?
衡哥儿心有戚戚焉,他还以为长得比阿娘高了就能敞开了吃呢。
燕观:……
待过了生辰便送这不讨喜的臭小子读书去!
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好了的衡哥儿抓着秋千两侧荡得正开心,便瞧见闪电摇着尾巴过来了。
衡哥儿连忙热情地招呼自己的小伙伴过来一起荡秋千。
闪电摇着尾巴,只趴在一旁的草地上啃花玩儿。
跟在后边儿气喘吁吁的进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那可是陛下特意叫花匠寻来的绿珠!名贵着呢!
眼看着进宝公公大无畏地去掰闪电的狗嘴,反被闪电拱了一个屁股墩儿。衡哥儿咧开嘴笑了,见燕观静静地站在那儿,修长有力的手虚虚搭在秋千绳上,眼睛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衣裳往下坠了坠。
衡哥儿扯着他的袖子,那双灵活的大眼睛望着他时,总能叫他想起另一双相似的,却更牵动他心神的眼睛。
“阿耶,你怎么不笑啊?”
没等燕观回答,衡哥儿开始担心起来了,和一旁的进宝偷偷诉苦:“是不是我刚刚撞了阿耶一屁股,把人给撞傻了?”
在一旁痛得捂着屁股哼哼唧唧的进宝听了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随即他就被一道凉凉的目光给盯上了。
可怜的进宝公公只得带伤上阵,替那贪玩的卷毛小郎君晃秋千。
顺便还要监督闪电不肯能再啃那些花。
燕观准备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这感情危机是从何而来,难不成又有人在媞媞耳边碎嘴子了?
“若是这都做不好,你含元殿大内监的位子也别要了。”
陛下带着满腹不解走了,只剩下身残志坚的进宝和天真不知事的小太子。
衡哥儿仰着小胖脸,看着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的进宝,好奇道:“进宝,你在想什么呀。”
进宝深沉道:“奴才在想,东宫的大内监月例银子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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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吾回来的时候,正巧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燕观酸溜溜的:“有那么好玩儿?天都快黑了。”
周幼吾横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
原本还沉着脸有些不高兴的陛下顿时像只大狗一般摇着尾巴就过去了。
原本想上前去为贵妃更衣的婉娘脸上带着了然的笑容,挥退了那些宫人。
她们还是不要打扰贵妃与陛下的好。
周幼吾啪的打掉燕观不老实的手,自顾自地绕去玉兰鹦鹉鎏金立屏后换衣裳,一边儿问他:“再过几日便是衡哥儿的生辰了,你可想好要送他什么?”
燕观望着那道在屏风后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影,随口道:“再给他编一个藤球?”
周幼吾换衣裳的手顿了顿,见她不说话,燕观又问道:“那你呢?可想好了送什么没有?”
周幼吾轻轻哼了一声:“我才不告诉你呢。”
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诚吗?
联想到前不久媞媞满脸的犹疑,燕观严肃地想:这问题可严重了。
看着突然绕了进来的燕观,周幼吾慌忙拿起衣服挡在身前,匆忙间只露出一片单薄的肩:“你做什么呀!”
燕观挪开眼神,下颌紧紧绷着,明明是一副锐利英俊的长相,说出来的话却藏了些淡淡的落寞:“媞媞,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周幼吾不解,这话从何说起啊?
秋日风寒,从支起的镂花轩窗中吹来缕缕凉风,叫周幼吾有些不适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