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里学的招数还是很有用的。
燕观以为他藏起来了自己便找不着吗?
想到前两日从殿里寻出的被燕观亲自贴了‘学习’二字标签的箱笼,里边儿装的全都是某绿色花椰菜不可详细描述之话本子,想到面容严肃的天子在庄重严肃的含元殿中看这般不甚正经的话本子,周幼吾面上笑意更浓,轻轻在他耳边道:“摔了我,最心疼的可是陛下。
面对陛下陡然变重的呼吸声,周幼吾作怪的手指一停,直直望向陛下那双瞳色较寻常人更清浅的眼眸,故意道:“到时候还要累得陛下给我上药,陛下日理万机,案牍劳形……我可不愿使陛下为着这点小事儿劳累。”
上药……摔能摔到哪儿?
想到那两团柔软,燕观忽地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那拢着自己腰肢的双手猛地使了力,两人之间的距离便贴近了不少,呼吸交缠,周幼吾都有些担心自那英武郎君身上传来的灼热气息要将她新敷的胭脂给弄花了。
最后胭脂还是花了。
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燕观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轻轻喘息的女郎,满心的不舍在见着她潮红的面颊时都忍不住化作了笑,带着一层茧意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都那么多次了,还不习惯?”
这种事情要她怎么习惯?
周幼吾瞪了燕观一眼,他每次都跟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一般,得了些甜头便愈发不知餍足,非要折腾得她哭声求饶才肯意犹未尽地罢休。
想必是燕观背着她看的不正经话本子比她还要多,方才如此勇猛!
被激起了胜负欲的贵妃娘娘琢磨着一定要比他看得更多些,迟早扳回一局。
燕观爱怜地替她将黏在柔白面颊上的发丝理好,叮嘱道:“歇息一会儿便叫婉娘她们护着你回去。我今夜有事,回来得要晚些,你与衡哥儿先用膳,不必等我。”
周幼吾瞪了他一人,他这话说得,难不成自己很黏人?
自觉独立懂事不需要人陪的贵妃娘娘颔首:“去罢。”
陛下不需要人服侍,很快穿好了衣裳,临走前却又转了回来,见着陛下这般,才想要进殿侍候贵妃洗漱的婉娘连忙招呼捧着金盆巾帕的宫人们先退下。
陛下与贵妃,想来还有许多恩爱话儿要说呢。
周幼吾无意识地抚上被亲得隐隐作痛的唇,微微抬起眼,便看见陛下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了。
她原本还有些恼怒的心顿时便柔成了一汪春水,黏人的明明另有其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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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便胡闹了一番,事后想起这事不太妥当的周幼吾觉着有些尴尬,但是在婉娘她们平静含笑的目光中又渐渐淡定下来了。
她深知自己是个别扭的性子,先前对着燕观这份爱犹疑不决的时候便能狠得下心拒他于千里之外,可如今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候,周幼吾却不吝啬于向他表达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两情相悦,本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儿,为什么要避讳呢?
衡哥儿发现今日阿娘心情很好。
桌上有好多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卷毛小郎君胖嘟嘟的小肉脸上忽然蔓上几分羞涩,悄声道:“阿娘,你是不是很想和衡哥儿单独用膳呀?”
周幼吾慢条斯理地用斗彩莲花瓷碗给他盛了一小碗香菇干贝冬瓜汤,见他捧着碗就是不喝,巴巴儿地望着自己,不由失笑:“衡哥儿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衡哥儿却不正面回答,只喜滋滋道:“衡哥儿果然和阿娘天下第一好!”
……这傻小子。
周幼吾提醒他:“快喝罢。”
有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他的嘴。
用过了晚膳,周幼吾闲来无事,便叫婉娘她们拿了些磨过了边的竹条来,准备再给衡哥儿编一个藤球。
先前燕观给他编的那个已经被他和闪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