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甜豆沙馅的点心都已经很久了。
燕观没有说话,只是将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衡哥儿的小胖手陷在阿耶和阿娘的大手之中,还觉得有些新奇,被周幼吾轻轻捏住了手,痒得他咯咯笑出了声。
燕观包裹住他们娘俩的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柔和:“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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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狝本是君臣同乐的好时候,却因为天子遇刺重伤一事蒙上了阴霾。
大臣们想去打探打探消息,可天子所居的那一块地方被禁卫重重守卫着,莫说是打点银子了,就算是天上飘金叶子,那些禁卫眼都不会眨一下,更遑论给他们腾地方打探消息了。
既然男人们去不了,那边叫各家的夫人和小娘子去罢,反正之前不是说了贵妃也允了有意进宫侍奉的人前去请安吗?
外边儿的人各自活动着,心思各异,而周父他们这几日也颇觉煎熬。
刘氏也跟着一块儿来了骅山,瞧着周父与周循光兄妹俩都焦急地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就算心里边儿知道这件事不能妄议,却也有些忍不住:“行了,咱们大娘子是个有福气的。就算陛下真的……,那不还有太子在呢吗?”
她想得很是简单,周父听了却对着她皱起眉:“你莫要再胡言乱语!此话若是传出去了叫旁人知道,那起子人又要盯着我们侯府,盘算着我们是不是要借着太子年幼趁机夺权!你真以为我们这太子母家做得轻松不成?”
刘氏被他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幼吾与太子再怎么说也在咱们府上住了这么些日子,又有血脉亲缘在,咱们总归不吃亏便成了。”
天子遇刺,初初听闻到这个消息时刘氏也吓了一跳,也随即心头蔓上的便是狂喜。天子薨逝,只留下一个如今不足三岁的小太子,周幼吾一个弱质纤纤的女郎,能依靠的还不是娘家?
即便是更多的便宜会落到周言之身上,可她的二郎好歹与周幼吾是亲亲的姐弟,多多少少也能沾点光,做个紫袍大臣总也使得的罢?
还有她的声姐儿,从今往后身份更是尊贵得紧,从贵妃之妹变成了太后之妹,这满长安城的王孙公子岂不是随她挑选?
刘氏光是想到这些,便忍不住志满意得地微笑起来。
周父看着她那模样,沉沉地叹了口气,对着周颂声时倒还记得缓和了声气:“如今陛下那儿没传出什么动静出来。你也别急着去见你阿姐,她定然忙着照顾陛下与太子呢。这个时候,稳住才是最紧要的,知不知道?”
周颂声与周循光都点了点头。
想到在外奔忙的长子和前途未知的长女,周父有些忧愁地拧着眉,观音大士在上,可一定要护住他与萝娘的一双儿女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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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儿肃国公夫人领着一群贵妇人前去求见贵妃,出乎意料的是,贵妃以身体欠佳为由,婉拒了她们。
贵妃身边的尚仪女官都出来笑着同她们柔声解释了原委,说是贵妃昨个儿也受了惊,又因着牵挂陛下龙体,自个儿一大早起来颇觉不适,请了太医来瞧,说是要好好静养才是。贵妃心中也是牵挂着各位的,只说秋日风大,莫叫各位娇客着了凉气。
“待贵妃凤体康健之时,自然会请各位夫人进宫说话。”婉娘微微福身,肃国公夫人是个灵醒人物,上回肃国公说漏了嘴,会错了天子心意,导致被申斥一事儿已是足够叫她心惊了,是以这次她不敢再纠缠,只对着婉娘颔首:“如此,有劳尚仪了。”
婉娘口称不敢,待那群贵妇人走远了,这才直起身子,冷着脸对着一旁的禁卫吩咐道:“陛下与贵妃如今谁都不见,警醒着些,别叫人扰了陛下与贵妃歇息。”
禁卫肃然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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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观正躺在床上,背后垫着软和的墨绿绣饕餮引枕,手里边儿拿着一本书在看。
既是装病,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