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辰可以压制住石亨,至少未来的大明江山社稷可保无忧! 历经数朝沉浮,虽说陈循没有抵挡住权势的诱惑,滋生出野心想要争夺从龙之功。但终究他还是有些文人的理想,期望能四海升平出现个开明盛世。 如今心中“祸乱朝纲”的大石头得以放下,陈循感到无比的轻松,等到新君即位皇帝丧礼结束,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告老还乡,朝中权势就任由他们去争夺吧。 陈循的放肆狂笑,也让许多在场重臣领悟到了其中意义,看向沉忆辰的眼神全部多了几分复杂敬佩。不少阁部大九卿离去之前,还默默朝着沉忆辰拱了拱手,这是一种无声的认可。 只不过这一切放在石亨的眼中,一股被出卖跟戏耍的怒意直冲脑门,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一种要当场把沉忆辰给斩杀于此的迹象。 面对这种场景,赵鸿杰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腰间的绣春刀柄上面,紫禁城内除了锦衣卫等一众天子亲卫能携带兵器外,任何臣子进宫都得经过搜身检查,不允许携带任何违禁品。 但现在先帝驾崩,新君还未登基,正处于混乱期。忠国公石亨要想偷偷带个兵器入宫,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退一步说就算没有携带兵器,以忠国公石亨那万夫不当之勇,以及他侄儿石彪等一种宗族子弟的彪悍,突然动手仅靠自己跟还真不一定挡得住。 伴随着众人离去,乾清宫的大行皇帝灵堂面前,沉忆辰跟石亨之间愈发彰显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架势。面对这宛如实质性的杀气跟威压,沉忆辰把手背负身后临危不惧,眼神从始至终对视着石亨。 “沉忆辰,你以为本公是什么可以随意戏耍的跳梁小丑吗?” 对峙许久,忠国公石亨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这份遗诏简直是对自己的莫大羞辱! “忠国公误会,本阁部从未想过戏耍之事。” “那托孤大臣为何会有这么多人?” “圣意如此。” 听到沉忆辰这句话回答,忠国公石亨瞬间怒发冲冠,这小子不仅仅是用遗诏羞辱了自己,现在还在侮辱智商。 大行皇帝驾崩前那种状态,还能对身后事做出什么安排,就算是有,也仅仅是沉忆辰一个人知道,遗诏命谁担任托孤大臣,还不是沉忆辰说了算。 此子连弑君之举都敢做,害怕修改一个小小的遗诏? “是可忍孰不可忍,沉忆辰,你难道认为本公不敢动手吗?”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忠国公石亨还向前迈了一步,与此同时他的侄儿石彪、石溟,族亲石永兴、石冲等一众将领,全部杀气腾腾的朝着沉忆辰围了过来,一副要在皇帝灵前动手的模样。 “大胆,忠国公,你可自己在做什么!” 赵鸿杰此刻怒喝一句,然后“刷”的一声直接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这一下乾清宫灵堂前的宫女太监,以及留守的鸿胪寺跟礼部全员,全部慌乱的在角落挤成一团。任何人都想不到,石亨会猖狂到如此地步,举动跟乱臣无异。 “沉忆辰,如果今天不能给本公一个交代,你走不出去乾清宫。” 石亨此刻语气冰冷到了极致,要知道历史上他的提携恩人于谦,仅仅是在朝堂上拒绝了他的示好,这份仇就记恨了八年之久。 南宫事变发生之后,立马向明英宗朱祁镇诬陷于谦,致使一代名臣含冤受死。 沉忆辰这份操作,不仅仅是在颜面上羞辱了石亨,还实实在在的伤及他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