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赵佗那样自立为王! 面对景泰帝朱祁玉的愤怒跟质问,沉忆辰神情依旧很平静,他预想过会发生这样的场景,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 按照沉忆辰原本的计划,是挟解除北方粮食危机的功劳,去跟景泰帝朱祁玉讨价还价一番。再加上明英宗朱祁镇带来的皇位威胁,权衡利弊之下此事就顺理成章,达成政治上的暂时妥协。 现在看来靖远伯王骥不吃空头支票那套,想要他率领南征军离开京师,沉忆辰的承诺毫无意义,得皇帝亲口答应永镇一方才行。 前面己己科会试大肆录取自己人,再加上背后许诺掌兵大臣永镇一方,沉忆辰的举动看起来确实很像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哪怕景泰帝朱祁玉有着容人之心,也明白沉忆辰说服王骥领军离京是为了自己考虑,依旧有些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 没有过多的犹豫,沉忆辰当即跪下认错请罪。 对待皇帝,你可以湖弄,却不能让他感受到凌驾。沉忆辰为什么在很多朝臣眼中嚣张跋扈,年少轻狂,却始终能屹立不倒获得皇帝的青睐重视? 原因就在于,沉忆辰的狂妄从来不在皇帝面前展现,更多是展现出一副谨小慎微,忠君爱国的形象。除了瓦刺大营中面对明英宗朱祁镇,他实在是为了数十万无辜枉死的军民鸣不平,流露出了自己真实的一面。 其他任何时候,都是尽可能的满足皇帝的虚荣心。 “你还知罪?” “真要按律论罪,你沉忆辰有几个脑袋砍!” 朱祁玉简直怒不可遏,见到大胆的真是没见过沉忆辰这么大胆的,要不是考虑到时局跟情况特殊,他真是有种砍了沉忆辰泄愤的想法。 面对皇帝的愤怒跟威胁,沉忆辰并没有多少惧怕心理,相反高声呼喊道:“臣对陛下的忠诚天地可昭,日月可鉴,就算九死犹不悔!” “好一个九死犹不悔,那你说说僭越君权,如何称得上忠诚二字!” “还请陛下冷静思索一番,如果臣没有一腔赤诚之心,何需做这种取死之事?” “靖远伯永镇麓川,于国能开疆拓土,永保南疆安宁。于君能消除隐患,稳固大统之位,还请陛下明鉴!” 事已至此,沉忆辰把话说到非常明白,他相信以景泰帝朱祁玉的雄才大略,不可能权衡不出靖远伯王骥永镇麓川的好处,无非就是暂时难以接受。 与其抱着祖宗之法不可变,担心虚无缥缈的裂土封王,不如考虑眼前实实在在的二帝相争危机。十几万南征军驻守京师一天,就是悬在景泰帝头上的一把利剑,斩下来的那一刻鹿死谁手未可知。 听着沉忆辰的话语,朱祁玉按在御桉上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其实压根不用沉忆辰提醒什么,当早上收到靖远伯王骥的上疏,景泰帝朱祁玉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利弊。否则就不是沉忆辰主动入宫面圣,而是被锦衣卫紧急带入宫中问罪,更不会隐忍到说完会试后,才提及僭越君权。 恰恰在于道理都懂,朱祁玉才会感到一种压抑跟憋屈,自己堂堂大明天子,需要靠臣子去做政治交换,才能保住大统之位,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沉忆辰,有些事情哪怕你做的是对的,也不能去做,明白吗?” 景泰帝朱祁玉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臣子终究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否则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臣,谨遵圣谕!” 沉忆辰无比真诚的行了个大礼,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不想这么快冒犯君权,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