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只是看见青年落寞的眼神后就脱口而出了。
“写不出更符合心意的结局,所以干脆放弃,觉得这样也无所谓,反正已经写了。就像这样做就能对得起自己一样,什么都无所谓的话……”
说到这里,织田作之助已经不知道自己其实在说谁,是这个奇怪的青年,还是一直虚无的自己,他完全搞不明白了,只能难为情地收尾。
“什么都无所谓的话,就会变成我这样。”
入野一未默然良久,似乎明白了少年如枯萎的老人一样空洞的原因。
也明白了他凭空产生「纯白灵魂」的概念是因为什么。
他其实是清楚的,和需要异能提醒才不再逃避的入野一未不一样,少年对自己的处境再明白不过。
「在思考后放弃思考,依凭本能的活着。」
织田作之助别开眼,盯着墙上的文字,不愿意面对入野一未的视线。
好麻烦,早知道会这样煎熬,还不如让他写完,世界毁灭算了。
“说起来我还没自我介绍过。”
对方体贴的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织田也松了口气,转回头。
“我的名字是入野一未,”青年揉揉手腕,笑说,“是因为写了一些东西被关进来的。”
他想了想,走到玻璃前擦掉了几个字,已经可以独立成篇的文章缺少了足以定论的结局,再次成为了悬篇。
一未后撤一步,将残缺不全的文章牢牢刻入心里,连带着文字中的情绪也悉数接受。
还不能结局,他还没有和狱友好好交流,搁置这样一个复杂又纯粹的灵魂完全是一种浪费,一些缺乏的东西来不及填补的话,至少不能让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变成无能为力的结果。
这样想着,一未朝红发少年露出一个浅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
【如今,孤岛上只剩下迷茫灵魂在注视着流浪的旅人。
他无意开解我的烦恼,或许每个人的立场将会决定他的答案。
父亲是错误的,他盲目痴愚。
母亲是错误的,她包庇过我,却没能一始而终。
达达先生是错误的,妄图以一己之力庇护尖叫的羊羔。
手术刀是错误的,黑色血液抹不开黎明。
石碑是错误的,沉默就是最大的过错。
……
我也是错误的,做出了所有错误的判断。
旅人的虚无倒映出我背负的罪名,是自以为受操纵的罪,是我主动背负的罪,是囚禁我的枷锁。
思考被认为是错误的,而我错误的思考难道又是正确的吗?
我不知道,*疯癫是一种随时间而变的异己感,而我此刻正置身其中。
唯一清楚的是,所有犯人都触碰到了自己想要的。
我们都不得善终。
只是,■■■■■■■■■。(被抹除)
————《思想犯》终·节选】
***
红色的满月高悬在黑色帷幕中,灰烬如雪花般飘下。
地下拘留所外一片狼籍,电影里曾经出现过的断壁残垣陈列在大街小巷,原先和拘留所比邻的警察署门大敞,身着制服的负伤市警进进出出,狰狞地拿着武器试图维持早已千疮百孔的秩序。
没人有功夫阻拦他们的离开。
入野一未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跳,他被送进拘留所的时候还是一副平和的局面,怎么两天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织田作之助倒是对此见怪不怪,拉着入野一未避开因为爆炸而飞溅的碎石。
“哇……怎么连RPG(火箭推进榴弹发射器)都出现了,横滨这是怎么了……”
虽然说要一起离开,但一未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回原先的住处肯定不行,说不定江户川乱步也回去了那里。
现在被乱步撞见的话,他们之间的输赢也会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