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上,自己承了他的大恩情,要不是他帮忙,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抽身。
“没有。”
谢泽略一颔首:“能少一个是一个,还有你身边那些人的嘴也管严了。”
江嘉鱼道:“他们都是江氏家臣,忠心耿耿。”
谢泽笑了笑,事发至今已经半年,外面没有任何风声,目前看来倒是忠心的。然而人心易变人多口杂,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她离开都城倒不失为上策。其实若是萧氏政变成功,那才是真正的永绝后患,可惜了呢。
江嘉鱼瞅了瞅谢泽:“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谢泽懒洋洋一笑:“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事情败露后,我也逃不了,我可是连我父母都瞒着。”
江嘉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一力承当,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就是倒霉撞上了。”
“本来是和我没关系的,可谁叫我乐于助人了一把。”谢泽笑吟吟道,“再想撇清关系可没那么容易。”
江嘉鱼垂了垂眼,当初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谢泽要趟这浑水,后来却有些些许猜测。她忽然抬起头来,直视谢泽的眼睛:“你还记得那头赤狐吗?”
妖精不会主动掺和人的事情,除非是为了帮人,就像是狸花猫他们。因此,赤狐背后肯定有人,思来想去,她最怀疑谢泽,但是又有很多点想不明白的地方。
谢泽疑惑,片刻后恍然大悟:“是那头偷吃东西,被你救下的狐狸,怎么了?”
江嘉鱼试图从他面上找出蛛丝马迹,可自己骗人的招数都是跟他学的,怎么可能找出他的破绽,徒劳无功地扯了扯嘴角:“哦,他偷了我很重要的东西后跑了。”
谢泽:“原来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江嘉鱼怀疑是苦肉计,加入赤狐背后的人真是谢泽,那么当初那情况就是专门做给她的戏,一边赤狐顺理成章的混进来当卧底。
“只怪我太过亲信,活该。”
谢泽笑:“吃一堑长一智。”
江嘉鱼深深看一眼谢泽:“自然,若无事,我便走了,还要赶路。”
谢泽慢慢收起笑:“郡主慢走,一路顺风。”顿了顿,他声音轻了几分,“两三年内别回来了。”
江嘉鱼脸色突变,惊疑不定看着他。
两三年不要回来。
什么意思?
谢泽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模样,彷佛什么都没说过。
江嘉鱼便有一种被人吊在半空中的难受,说话留一半,故弄玄虚,弄得人心里七上八下,自己却气定神闲。
“那可说不准,我要是在外面待的不舒服,没准就又回来了。”
谢泽望着江嘉鱼,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
那感觉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江嘉鱼不想再和他说话,说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便宜。
“告辞。”说罢,她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猛地折回去。
谢泽扬眉。
江嘉鱼稳了稳心神:“谢公子,你见过我养的猎鹰吗?”
古梅树似生似死,说他生,那是因为并无枯萎迹象,说他死则是毫无反应。这种情况,狸花猫都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江嘉鱼选择往最好的情况想,古梅树元气大伤需要休养生息,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入定状态。也许过几年,或许是几十年就能重新醒来,哪怕过上几百年也可以,只要他能醒。
比起古梅树,她还在担心毫无音讯的猎鹰,如果是自由状态,这都好几个月来,猎鹰这么着都会来找自己。
可她没来,那是受伤了,被抓了,还是……已经死了。
联想对方为了防止受制于古梅树,进而毒杀古梅树的行为,她实在是害怕是最坏的情况。
谢泽:“你还养了鹰?”
这样的突发奇问,江嘉鱼依然没在谢泽脸上找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