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贾母胸口喘得厉害。
“你知道她贪了公中多少银子吗?七八十万两,将近一百万的东西!”
“我那天就是发现了她贪墨了公中财物之事,才找她质问,结果她怎么做的?
就怕我收拾她,故意把我推到,后来又怕我醒来,更是逼迫鸳鸯捂死我!”
“儿啊,知不知道,今儿个要是没有赖大的家及时闯进来,明年今天就是你娘的忌日啊!”
一连串的担惊受怕下来,贾母也破了防,老泪纵横。
此时少了一只眼珠子的鸳鸯,已经被带了上来。
鸳鸯已经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于是便把王夫人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全都说了一遍。
王氏嘴巴疼得厉害,想要狡辩,却发现自己牙齿松动,当场吐出一颗牙来。
王氏在家的时候当千金小姐,嫁到贾家当世家太太,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原本就已经被打得青紫的脸,此时更加难看,在灯火照耀下,犹如恶鬼一般。
王夫人缓过劲要张嘴,却立刻被贾母打断。
“给我堵上王氏那张臭嘴,这个毒妇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紧接着又转头对贾政道:“政儿,你要是不相信,只管开了王氏的库房搜查王氏私库里的东西,保管你大吃一惊!”
“什么私库不私库的?母亲,你们在说什么呢?”此时,外头来了一个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住在边角上的邢夫人。
邢夫人离得远,收到通知也晚,等过来自然更晚。
等她到的时候,贾母这屋子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
这边邢夫人一进屋,就发现瞎了一只眼睛的鸳鸯,吓得后退了几步。
然后便看见了老对手,曾经那张得意张狂的脸成了猪头。
“唷,弟妹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变成了猪头一个,嫂子我险些认不出来了。”
方才还在害怕的邢夫人,见到王氏的惨状,嘴角是弯了又弯,险些乐出声儿来。
贾母一看到邢夫人这个倒霉儿媳妇,心情不快。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邢夫人心情好着呢,也不在乎贾母的语气是否有问题,当下回怼了一句。
“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院子都临着街了,远得很。我要是住在荣禧堂,那指定第一个到。”
贾母:嗐,她跟这个没脑子的计较些什么。
现在重要的不能让老大家的知道那上百万两的事情。
否则别说是老大家的,就是老大也得闹起来。
“对了,母亲,我怎么刚才听你们说什么钱不钱的事儿?王氏她贪墨公中的钱财了?我就知道她是不不老实的。为人奸猾得很。”
贾母赶紧转移话题,“没什么,只是在骂王氏是个守不住财的,她自个儿私库里的一点子东西,全换了钱送进了宫里。对了,老大怎么没来?”
邢夫人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但还是道,“在后面吧?我刚才去叫他的时候,他还在小妾的被窝里玩儿着呢。”
贾母:这个不孝子。
贾政:大哥也在不着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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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林府。
林如海被王熙凤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愣在原地。
王熙凤一直看着林如海呢,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林如海的表情不对劲。
“大人这是什么表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考虑犹豫的?”
就是因为想得到最直接的回答,所以她才这般直接问。
而不是拐弯抹角来着。
可林如海的这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林如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刚才没有听错?夫人是说谁来着?”
王熙凤白了林如一眼,“香荷,是香荷,你原来的大丫鬟,就是咱们成亲那天,你派过来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