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道:“鲁总裁不要为难,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
鲁平道:“这样,我向陈曦说明一下,给你每个人多加五两,下不为例。加多了就不好说话。”
左良玉道:“会不会凭空让陈曦对你不满?”
鲁平道:“不会。 我筑路队遇到难处了。漠南现在天寒地冻,不适合干活。可工程追得紧, 所以别看寒冬腊月天,铁路还是一样风风火火在赶工程。你们不知道,已经有两千多战俘为修铁路,病死冻死在漠南了。工人们生存环境太艰苦了,吃的还凑合,穿的和住的都跟不上,就亏得战俘多是青壮年,不然死的更多。”
毛文龙心里一紧,问道:“就没有心怀仁慈的人,求司令放话宽松些?”
鲁平道:“当然有。许多人进言希望延缓工期,让筑路战俘得到休息。可是漠南的方素急,辽东的王蹇急,物流公司的李胜勇和沈足道急,钢铁公司陈曦急,甚至新上任的毛纺厂厂长阮成秀也急。这些人盯着司令,阻拦司令不能下停工令。司令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在几方大员的压迫下,收拾起了停工的念头,不计伤亡,继续筑路。”
毛文龙叹道:“这些人都代表一方利益集团啊。漠南和辽东的大量物资需要运输,都在等铁路这个东风,铁路还真耽搁不起。难怪他们会冒着惹恼司令的风险来施压。”
鲁平道:“不瞒你们说,现在筑路的已经没有老百姓了,全是战俘。哪个百姓还愿意拼命赚那俩钱儿啊。所以你的战俘我多花几两银子也不违规,你也别往心里去。”
不往心里去?一人加五两听着不多,两万人就是十万两。毛文龙和左良玉都是穷惯了的人,听着就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