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李胜东道:“你现在前程远大 ,李自成有你带契差不了。”
高迎祥摇头道:“我是粗人,诗词记不得几句,偏偏有一句听了就不能忘。那句诗是‘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自成跟着你正规军才有出息,跟着我们民师,哪有什么上战场的机会?再说,我也有私心。人说宰相门第七品官,他能在你身边,你放他出去至少是个上尉连长吧?连长以下正是死人最多的时候,倒不是贪生怕死,是怕没机会建功立业了。”
李胜东脸色有些暗淡,自顾自喝了一口酒。高迎祥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结,他的心情有些不好。他们二百师兄弟死了许多个,几乎都是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担任班长排长,亲自上阵搏杀时死的。真是英雄就怕出身低。
他又抬眼看看垂首站在一边的李自成,终于点了点头,拍着李自成肩膀道:“好,我就收下你,不过你只能先在我身边先做个随从,能不能收你为徒要大师兄允许。”
李自成大喜,连忙先做拱手长揖,然后屈膝下跪,磕完第一个头后,直起上身,再磕下第二个头,再直起身磕下第三个头,郑重其事的先行了拜师礼。
李胜东也没拦他,毕竟禀明大师兄其实只是一个过场,想来大师兄不会干涉他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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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移民第一师大队人马到来,呼玛寨这一处地方就容不下这么多人淘金了。
高迎祥派出了多路探矿小队,很快就又发现了多处金窝子。
呼玛这个地区溪流遍布,几千几万年从山上冲刷下的金沙,都翻翻滚滚,沉淀在平稳些的河床里。
李胜东眼见金子由一天一万两攀升到两万两、三万两,又欢喜又心急。不仅把宁古塔两万人也接了过来,后来干脆让自己的士兵也只留两个营看守战舰,其余人都过来淘金。
就这样大干了一个多月,又收获了二百多万两金沙。李胜东终于对金沙有些麻木了,开始有了理智。
他找来高迎祥道:“你从双城和海参崴又调来三万人,可不能再让人过来淘金了,必须得种地。你不能指望粮食都给你运过来是吧?自给自足还是很重要的。”
高迎祥诡秘一笑道:“东子,我的人不种地,都淘金。粮食蔬菜都等司令安排人给我送过来。”
李胜东不悦道:“你特么真是财迷心窍。你就想着司令忘不了你的金子,自然会送物资给你。就不想想,你这七万人在这,粮食万一一个供应不上,你能把金子当饭吃?”
高迎祥叹道:“真供不上,咱们就只有啃树皮了……”
李胜东恍然大悟,重重的捶了高迎祥一拳道:“好小子,老高你心眼多了啊。这主意是有高人指点还是自己想出来的?”
高迎祥有些得意道:“我日思夜想几天,终于被我想明白了。我就是个财迷,你也不要给我1000条火枪了,就派两营兵驻扎在这保护我们,咱们交保护费。咱们也不种地,最多种些蔬菜,粮食都依赖司令送过来,反正他们取金子空船来也是浪费仓位不是?”
李胜东点头道:“这个主意好。你除了有金子,不能自保,不能自食其力,这样就再不担心有人说你坏话。司令只会赞你明白事理。可是你不能坑我啊。我给你派兵,咱俩在一起鼓鼓捣捣多半年,我派兵就无私有弊。我暂时派最知近的一个营在这里帮你镇守,马上就回去请大师兄另外派兵。”
高迎祥道:“你是司令师弟,司令怎会疑你?
”
李胜东摇头道:“你怎么还不懂?司令不会疑我,却不能答应海军在这里镇守。这和你不养兵是一个道理。”
高迎祥也一下明白过来道:“我懂了,司令怕镇守的军队万一被金子花了眼,裹了金子扬帆海外。”
李胜东叹道:“这话出乎你口入我耳,再不要和第三人说。陆军才是最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