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左右银行的力量。沈足道和李胜勇套近乎,那是因为李胜勇不仅自己有强横的保安公司,更有一个能翻天覆地的大师兄。他和李易的亲缘强不过李易和李胜勇的兄弟情。
唯独没人和他套近乎,因为他没有资源,他只是一个看客,距离这些人的层次差了好远。
他也有一肚子高兴要找人分享,酒桌上不正是畅所欲言的时候吗?可惜这些人说话他插不上话,只能仔细听着,留作以后和他自己朋友圈的谈资。更何况他是写书的,这里几个人,哪一个不是天资过人而且运气过人?正是好素材。
李汝华万历八年中进士,那时李汝华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得授兖州推官。
推官掌理刑名,虽然是正七品,可是握的是实权,不是哪一个普通进士能遴选上的。大明一共才一百五十多个府,能空出几个缺?还不是争得头破血流?李汝华说起来就是文人的楷模。
方素能身居高位,那是因为开荒团本质上是一个军政府,从军队出来的提拔都快。这就是他们文人无能为力的了。
可沈足道算什么?
如果在大明,沈足道就是一介商人,就算富可敌国,他凌濛初作为堂堂文人,也完全可以蔑视他们。这些商人运气好,生在万历这个乱世,放在开国初,再有钱连一件绸缎衣服都没资格穿,不过是和赘婿一样的下等人而已。
是李易救了他们。开荒团特别重视经商,让这帮商人扬眉吐气。
现在大明的巨商几乎都跑到上海。没办法,上海把商人当人,而不是大明那样把商人当肉。巨量
资金聚集到上海,也导致掏空了大明的底子。
凌濛初相信大明不是看不透这一点,可是几千年来重农抑商,一夜间想改变,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这时凌濛初忽然听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方素正笑对沈足道说道:“这次铁路股份,你是拿不到大头了。不要说你,司令也拿不到。”
李汝华道:“这个我知道,报纸上议论纷纷,司令被逼无奈,应该是把一百万两内部股份退回了吧?可惜了,不然怎么也有我一股啊。有一股就可以福荫子孙了。这些报纸坑人啊。”
方素道:“谁说退回了?是有一个来头更大的人,硬是买走了这100万两银子的干股!”
“啊?”李汝华和凌濛初一样大惊,问道:“这世上还有能压过司令的?能让司令担了与民争利的名声,自己闷声发大财的?”
李汝华转头看看沈足道,摇头道:“老沈没这能耐,嘿,司令随时把他推出去挡枪倒是可能。那会是哪一个?”
方素笑而不答。
李汝华回头看看凌濛初,凌濛初瞬间局促不安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涉及了一个天大秘密,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层次能接触到的。自己难道需要屈辱的离席?
李汝华道:“濛初可不是你们想象的就是一个开小印刷馆的,或者就是一个文人。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也嘴严点儿,那谁,勇哥,别嬉皮笑脸的,别酒后漏出去。”
李胜勇道:“我就知道凌先生能和你大行长一起来,还是急匆匆赶来,肯定是有了什么说法。尤其是今天敬陪末座,那啥,凌先生我话粗,您别介意,这个词说得不好。”
凌濛初忙带了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攀大叫您一声勇哥,勇哥咱说真的,今天能敬陪末座,这是凌某福气。足够我和朋友们吹嘘下半辈子的了。”
李汝华笑道:“你这个年纪叫他勇哥是抬举他。你可是咱司令的大舅哥呢。”
凌濛初慌忙摆手道:“这话休提。我和凌鸿是远房兄妹,有些远。”
凌濛初和凌鸿其实没出五服,不算太远。可是李易从没有叫他什么哥,他当然知道进退。
到了李易那个高度,等闲不会用亲戚来称呼别人,那会让人有了口舌。他自然更不敢狐假虎威,以亲戚自居。看看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