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风帆战舰无敌大洋二百年的历史结束了。
雷索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们随便揉捏的怪物船,会突然发威,给他们造成巨大伤害。
常言说十五月亮十六圆,真是如此。一轮巨大的圆月,爬上东天,那月色并不皎洁,而是泛着血红,仿佛残阳一般,把大海映照得波光粼粼。
实践号甲板上很忙碌。
实践号现在有东岗炮台的400人。这400人中,有一半是精通火炮的炮手,无论舰炮还是陆战普通火炮,样样拿得起放得下,不然李胜石也不会让这些人操作炮台重炮。
现在严勇把他们都集中在一起,操作二十六门迫击炮,准备给五国联军一个迎头痛击。
月色无论多明亮,和太阳光也不能比,这对测距是个难度。可这些都不是问题,二百多艘战舰,排着密集阵型,向那一片海域覆盖就是。
丁大眼是负责炮击的指挥官。
丁大眼是开荒团第一神炮手曹远的徒弟,当年被李胜广从李胜义部拐走,如今也熬上了营长。可惜他的战舰也被烧毁,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只能上了实践号。
严勇指着在甲板散开的迫击炮问道:“老丁,用这迫击炮打战舰,你有把握没?”
丁大眼道:“没试过。您也知道,咱们普通战舰扛不住迫击炮后坐力,再说也颠簸得紧,在那船上用迫击炮,炮弹早不知道颠飞到哪去了。不过我听说李胜广军长在福船上用迫击炮轰击过战舰。福船很平稳,可是稳不过实践号。现在这船上和陆地上也没差太多
,大致落点还是有把握的。”
“你最有把握的距离是多少?”严勇问道。
“五六百米吧。”丁大眼答道。
严勇摸着下颌,沉吟一下道:“现在距离敌舰1000多米,那就放近到五六百米打!”
丁大眼犹豫道:“这不好吧?万一敌人先开炮,咱这船一颠簸,这迫击炮的落点就一点撇没有了。”
严勇道:“你放心。这些敌人已经知道咱们没有进攻力量了,绝不会浪费弹药,肯定要靠近到二三百米发炮,上午他们就这么干的。放到五六百米开炮,已经有提前量了。”
这个时代虽然有了开花弹,可是还没有推广应用。这些舰炮没有膛线,炮弹就是一个铁球,刚出炮口的100米,准确性还凑合。100米外,炮弹就不一定歪哪边去了。
所以这些西洋战舰,射程虽然过千米。可是不要说1000米,就是500米距离,也可以保证炮弹瞄准哪,肯定打不到哪。
所以能抵近射击,谁也不会干那靠概率来蒙的事。更何况靠近这实践号,一点儿风险也没有呢。
刘铁山把炮都交给第一师职业炮手来操作。
第一师的炮手几乎都受过丁大眼的指点,算是他的徒子徒孙,他自然用不着跟任何人客气。所以丁大眼不停的跑前跑后,喊这个骂那个,纠正着各门炮的仰角。
抛射炮弹第一炮格外重要,第一炮准了,后边的校准就水到渠成。丁大眼自然对这第一炮要提高标准。
雷索站在船长室,紧锁眉头。
眼前这艘怪船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必须消灭这条船。
这不仅是为了破坏开荒团的试验,更重要的是可以积累对付这种船的经验。
他不相信世上有攻不破的防御,一艘铁皮船包的铁皮厚度是有限的。厚度大就会沉重,拖累船的速度。这艘船
到底有多厚的铁皮?
他哪里知道,陆新早提前做了抗轰击测试,量体裁衣,给实践号穿上了足够厚的盔甲。
葡萄牙、西班牙、荷兰、日本四国战舰排成四列,劈波斩浪追逐着实践号。
为了万全起见,雷索已经下令,朝鲜全罗道战舰在前面设伏,五国合作,一举全歼开荒团余孽。
朝鲜最精锐的战舰,几乎都在全罗道。
釜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