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真正去做,还得靠您这样的大学者。”
徐光启道:“不知第三是什么?”
李易道:“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种地许多人知道上粪,却不知道该上什么粪。这就是农学家需要研究的。
比如我在新襄种土豆,获得亩产7000斤高产。什么原因呢?一是地是沙土地,却靠近滹沱河,很湿润。正合土豆的要求。二是头一年就深耕了土地,把地里害虫晒死冻死。三就是我用了农家灶坑的草木灰和羊粪做肥料,这才获得的高产。
这草木灰和羊粪,就是土豆需要的肥料。但是你把草木灰给玉米上,就不行。什么作物施什么肥,也是农学家最需要研究的重要学问。”
徐光启道:“种地有迎茬和重茬,就是一块地不能连续种一种作物,是不是地本身的肥料不够呢?”
李易道:“正是,如果给这地补足这种作物需要的养分,那么连续种也就无所谓了。”
徐光启道:“原来如此。找到肥料也是农学家的责任啊。”
李易道:“徐先生,大明不缺您一个官。大明百姓缺了您吃不饱饭。您的最大作用不在朝堂,在这些实用学科啊。”
徐光启道:“这些年我也在研究这些东西,但是一个人能力有限,资金有限。”
李易道:“我来请先生,便是想先生主持一个科学院,您需要多少人,需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咱们共同努力,能造福万民,造福子孙后代,才是真正的千秋大业。”
徐光启道:“万万想不到少师如此胸襟,徐某残生肝脑涂地,也跟随少师,做一番造福千秋的事业。”
说完站起行礼,这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了,让一个进士出身的人,放弃做官的理想,那是很难的。李易做到了,一方面是李易的胸襟见识
,另一方面还是李易的财力物力,能给徐光启一个施展抱负的舞台。
陆绍珩在旁边听得是云里雾里。他可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标准读书人,哪知道李易连种地都懂,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晚上的饮宴,宾主尽欢,等众人都离去了,徐光启对李易道:“少师要在江南开创局面,实属不易,今天少师也看见了这些恶霸行径,少师可有办法立足江南?”
李易道:“先生可有以教我?”
徐光启道:“我刚才本想您交好高官,能不能整肃江南,可是转而一想,痴人说梦罢了。连苏州知府大人,都挨打受辱,险些丧命,依靠官吏,是不可能了。
又想这军队出面,可一琢磨,如果军队出面能解决这个问题,就不会几十年遗祸至今了。这些人军队来了躲走,军队走了回来。真是没有办法。”
陆绍珩道:“便是我们这些略有薄产的小户,也是要交银钱给他们保平安。大明不能保护自己子民,这世道乱象已呈。”
徐光启道:“国内如此,国外也是动荡不安。我屡次上书,希望能研究西洋火器,抵御辽东努尔哈赤和蒙元林丹汗,都石沉大海。亏得少师力挽狂澜,边境才不再糜烂。”
徐光启的购买研究西洋火器,后世是被崇祯采用了的。可惜适得其反,大明从没有把士兵当人看,不给足粮饷,结果使用西洋大炮的800人,逃到大清那边去了,火炮真是犀利,打得大明土崩瓦解。
这徐光启也是好心做坏事的典型。
李易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且看着。”
徐光启失望道:“江南百姓看了几十年了,又怎样了?”
李易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回不用久等。”
李易不说,徐光启也不好细问,安排李易几人安歇且不提。
松江打行坐落在黄浦江畔,院落占地3亩多,青砖围墙
高有4米,对开的朱漆大门,门口昼夜都有四名守卫。
前院是演武场,两侧厢房是打行弟子歇息、刑讯所在。正房是议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