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解释,长剑袭来,万棠乌懵了。
江雾,为什么,甚至不愿意听一个解释吗?
“喋喋碟!”
诡异又熟悉的笑声响起,长剑入喉,江雾的脸扭曲着,万棠乌闭上眼睛,他已经知道一切了,哪怕是死,华邪也要恶心他一下。
江雾的冰颜在他脑海中浮现,江水将他淹没,他的世界没有声音了。
缓缓睁开眼睛,又是熟悉的山洞,又是熟悉的兔子面具…
“茶茶,想什么呢?”
一声轻柔的呼唤,华邪摘下面具,露出万棠乌和煦的面容,她瞬间感觉自己变矮了许多。
山洞逐渐消失溶解,温柔的风吹了过来,可她却感觉冰冷异常。
这里是旭江,远处有一只黄色羽毛的鸟儿低飞着,而她,是江茶。
“棠乌…哥哥。”
她晃了晃娇小的脑袋,让自己从臆想中走出。
从她第一眼看到万棠乌,她就想着,如果自己和他一样,不需要被病情束缚,无拘无束,身强力壮,能干许多自己想做的事,那该多好?
至于华邪,是她对病魔的幻想,永远都在,永远甩不掉,永远伤害着自己。
姐姐真好啊,她是青州最有天赋的宠儿,最优秀的人啊,而我,是最可怜的人吧…
“茶茶,你看起来好香啊,呲溜!”
“棠乌哥哥…香?是什么意思?”
“就是好吃啊喋喋碟!”
万棠乌的脸瞬间扭曲变形,兔子面具浮现,口水打湿灰袍,他,是华邪!他,不是病魔!
“啊!”
一声痛贯天灵的绝望大吼,眼前的世界再度崩塌粉碎,消散如烟。
再睁眼,山洞出现了,万棠乌出现了,他正被绑住柱子上。
伸出纤细的白净玉手,黑色的指甲难掩这双俏手的美丽。
他想抚摸脸颊,回应他的是冰冷的面具。
“哈哈哈哈哈!”
“记起来了,全部记起来了!
我,我是华邪!
我想窥探万棠乌的记忆,但是出事了,这小子意志力挺坚定,我被卷入了记忆乱流,万棠乌的记忆被重组…”
想及此,他倒吸一口凉气,常年打鹰,差点让鹰啄了眼。
“喋喋碟,万公子,接下来,要怎样进行令人身心愉悦的可爱折磨呢?”
万棠乌睁开眼,晃了晃脑袋道:
“万公子?”
华邪只觉得身后一软,天旋地转,自己躺在了床上。
兔子面具没有了,山洞消失了,熟悉的小屋,熟悉的大辫子大眼睛。
阿菊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是万棠乌了,所以信息,都变得模糊,只有那种精神上的创伤,深深刺痛着他的神经。
“华邪!你是华邪!”
万棠乌疯狂大吼,一把抓住阿菊的脖子,将她死死按住。
阿菊先是一愣,随即被抓的面容扭曲。
“华邪,别装了,让我看看你的脸!喋喋碟!”
“恩,恩人,我是阿菊啊!”
阿菊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过脸颊,痛苦异常。
“我不信!我不信!喋喋碟!喋喋碟!”
“呜呜,恩,恩人,你这是怎么了!”
“啊!”
万棠乌松手了,他死死抱住脑袋,他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
“呜呜。”
阿菊蜷缩在床角,低声抽泣,一脸恐惧,她不知道为什么恩人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
“呼呼,我,我中招了,我昨晚和华邪斗法,他变成你的样子骗了我,骗了我。”万棠乌大口喘息道。
阿菊缩在角落,不敢说话,只是低声抽泣。
“我显然不是他的对手,我败了,他很恐怖,我得回宗门找帮手,阿菊姑娘,我答应你,回来替你报仇。”
言罢,万棠乌转身离去,他的思绪已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