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的地形机关,只有你最清楚,到时还得由你详说。”暗夜殒不耐道:“废话。”李亦杰受
他奚落太多,已习以为常,懒待反驳。
这一日短暂聚首之后,李亦杰作为盟主兼华山地主,与其余师兄们一起张罗着给众宾客安排住处,每日里还要迎接新到的他派帮手,闲暇时就到后山苦练剑术,夜深人静时又琢磨着怎样提升功力,使体内真气不再作乱,真正为己所用,忙得不亦乐乎,再没来探望过南宫雪,也不说为几句口不择言道个歉。
南宫雪与他分别多年,满怀柔情蜜意的期待重逢,最终却是落得这般收场,心中凄凉,百转千回,只觉早知相见是这般情境,那还不如不见。她的房间中也住进了许多位女弟子,都是正值妙龄,常在房内咭咭咕咕的闲聊,起初还想拉南宫雪加入,后来见她沉默寡言,也就作罢。
南宫雪有时独自在玉女峰上徘徊,心道:“习惯真是可怕。面壁六年,我就觉得是无比煎熬,盼着能有人来陪我说说话,现在虽已得脱牢笼,但眼前生活,我也是这般离群索居,和当初有何分别?倒不如以前的清闲。”
有时想向师兄提议,仍许自己住到孤崖上去,转念想想又有不妥,师父好不容易才原谅了她,亲口取消面壁责罚,如再主动提出,不失负气之意,反给师父见责。只得打消了这念头,默默忍受。
这天闷极乏味,也不知怎会有兴致,独自来到翠云宫前刺绣。这翠绿色荷包她已连缝数日,便是靠此打发时间。针线游走间,隐约看出是幅鸳鸯戏水图。阳光斜斜洒下,将两只鸳鸯镀上了一层金黄色光泽,手指间也觉出些微暖意。心情刚有些好转,忽然感到背后伸过一只手,轻轻揽在了腰间,另一只手搭上肩头。
南宫雪一惊,她自受陆黔欺辱,最为反感的便是有人对自己动手动脚,应对极是灵敏,脚步向外侧转出,同时反手将绣花针戳出,是依照假想中的敌人双眼位置。她只道那是前来华山的帮手,没规没矩的欲施轻薄,看在李亦杰面上,这一针也并未刺实,只要将他逼退,倒非有意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