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三人又默立有顷,才离开祠堂。程嘉璇记着义父叮嘱,悄悄询问玄霜,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玄霜只回她一句“夫妻情话”,就应付了过去。
江南一大胜景便是道旁街市,众人沿途闲逛,买了些古玩字画,收获颇丰。为避人耳目,还得尽量压制着一掷千金的豪奢作风。祭祖与游玩确是如愿以偿,对民情却没什么深刻体会。
几天后折向东北,异地温差极大,江南还是风和日丽,温暖宜人,才入辽阳境内,气温骤然直降。满洲将领自幼生活在北部苦寒之地,加之经年习武,体格壮健,耐得雪虐风饕,起初稍有些不适,跺跺脚、搓搓手也就挺过去了。沈世韵与程嘉璇却是汉人女子,体质又都娇贵文弱,在大街上被冷风一吹,一个劲儿打哆嗦。
顺治心疼沈世韵冻得脸色发白,仍在咬牙硬撑的可怜相,劝道:“韵儿,你实在怕冷的话,就不要逞强,先去找家客栈休息吧。”沈世韵道:“臣妾没事的,怎能为我一人……咳咳……搅了大家兴致?”说话时还在不住咳嗽。
顺治道:“你要是生病了,朕还要整日担心你,那不是更糟?既然是出来游玩,就没必要自找罪受。你和小璇先去住店,朕跟着他们去逛逛,到时给你带礼物回来。”沈世韵拗不过,只得答应。程嘉璇记挂着七煞至宝,听到能贴身伺候沈世韵,自是满口应承,心想她离队独行,自然会去取宝,自己可得盯紧些。
不料干等了一天,沈世韵始终安分守己的待在房中。程嘉璇心道:“她当着我的面,的确不便有多余举动,还得设法替她创造些机会。”但自己与她同住天字二号房,无故离开反而说不过去。于是假装困倦,打了几个哈欠,侧卧在床上装睡,耳朵竖起,眼睛时不时的偷睁开条缝。直是躺得全身僵硬,依旧没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