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心思如何不明,淡淡一笑,道:“你别胡乱猜疑,小璇对本
宫礼数周到,神情自若,没露过半分破绽。只是听说吐蕃刚进贡了几匹上等马,知子莫若母,以你性格,哪还会安心待在桌前做功课?至于那个替身是谁,本宫也不想追究了,不过……”
玄霜正在奇怪,她今天怎么突然好说话起来,反而惴惴不安,直听到语欲转折,心里一宽,暗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尽管放马过来,怕的便是故布疑阵。”假装恭敬聆听。沈世韵道:“那人半天一动不动,四肢看来又甚为僵硬,不是假装得出的。你跟谁学的这打穴功夫?手法倒还有模有样。”玄霜干笑道:“自然是师父教的,还会有谁?”
沈世韵冷冷道:“少来花言巧语。别的本宫还不敢保证,那李卿家很听我的命令,没有本宫允许,便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教你。”玄霜心道:“他为什么很听你的命令?”但眼前再提这个,无异于火上浇油,他也没那么不识时务,闭口不答。
沈世韵道:“本宫让你习武,就望你按照正规路道,踏踏实实的学成技艺。你若是贪杂不精,一再接触些旁门左道的邪门功夫,那也不必练了。”语气极是严厉。太后看不过去,道:“他年纪还小,你管得他这么严格做什么?”
沈世韵道:“生于帝王家,安能奢求美满童年?若是一律以年纪小为借口推搪,还指望他将来成什么大业?一国之君行止间均涉及百姓切身利益,一步踏错,千百万人陪着他遭殃,绝不可姑息纵容。”太后道:“等他继位,那还早得很,慢慢教不行么?哀家看玄霜这孩子很懂事,倒是你这做母亲的有些不明事理。”
沈世韵道:“事关我朝社稷,臣妾只想教他做个合格的君主,赏罚自有分寸,还请您不要多加阻挠。倘若一味娇宠,徒然宠坏了他。”太后沉下脸,道:“你说哀家育人不当?皇上……”沈世韵道:“别提皇上。他幼年时就是生活太过优越,以致登基后匮于治国。徒仗臣下辅佐,怕会使大权旁落,再难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