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吟雪宫皇上看你的眼神,以及对你说话时的态度,含的是何种情绪,难道我还看不出?”
楚梦琳点点头,道:“作为情人,有两类女人最讨厌。一是聪明过于外露,你做什么,她都知道,你想什么,她都分析得出,在她面前说几句谎,也会轻易拆穿。久而久之,你会感到压力极重,且更觉可怕,在她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且大凡极具才识之士,也不会高兴情人比自己聪明,风头更盖过他本人。其二则是不懂装懂,以顽固掩饰无知,死不认错,更讨厌的是总会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你头上,还不容你解释。真正讨人欢心的女人,她应该聪明没错,可也要懂得适时装作糊涂。他有需要,你就温柔体贴的服侍;他若是忙碌,就绝不该打扰他,最好做到‘招之即来,挥之则去’。他怎样待你,你都不能生气,永远要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多铎暗觉好笑,初听前半段还觉她研究透彻,到得后来,若真有那样一对男女,也多半是主仆而非夫妇。遂思及沈世韵表面柔弱,实则内心城府极深,别说后宫,整个朝廷也罕逢敌手,余人更是斗她不过,又不禁暗自烦躁。
贞莹刚经多铎反问一句,已自胆怯,又经楚梦琳旁敲侧击,虽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所说有理,却恰好与沈世韵观点大同小异,暗指自己连遭灭口都不够格。要对付此二人,凭威胁显然行不通,至少也要拉拢关系,探知情报,好平定一场叛乱于无形,为皇室立下功劳。赔着笑脸道:“谁说我要去告密了?我这样说过么?我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听到你们讨论有个大计划,就来关心一下。好奇心能杀死猫,非同小可。”
多铎冷哼一声,背转过身,道:“这不是你应该管的。知道太多绝无益处。好奇心能杀死猫,同样也能杀死人,在宫中但求自保,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