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只是当初孩子生下来,被告知死掉的那一刻,比死亡还要可怕。
她就带着这个痛苦生活了四年,而傅应庭呢?造成的一切过错,轻而易举就想求原谅吗?
怎么可能。
沈知辛心都没有了,拿什么去原谅。
傅应庭继续开口,“如果你有时间,我可以一直这样毫下去,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是吗?”沈知辛冷笑,“那好,我要你一只手臂,怎么样?”
傅应庭目光沉静,“废了我一只手是么?”
“对啊。”
傅应庭毫不犹豫的从后腰拿出一把枪,在沈知辛眨眼的时间里,对着臂膀开了一枪。
那是消音枪,沈知辛只听到血从肉体里挤出来的声音,拨动她的耳膜。
雪白的床单瞬间被溅了一朵血花。
傅应庭的脸色以很快的速度苍白下去,被穿透的那只手无力的垂钓着,变得乌黑。
沈知辛整个人呆在原地。
傅应庭将手里的枪紧紧握着,隐忍疼痛,“如果你觉得不泄愤,可以把整只卸下来扔掉。”
如果不是心口闷得发疼,指甲抓破手心带来的痛感提醒沈知辛,她以为这是一场梦。
沈知辛大口喘着气,“你以为我会信吗?你是谁?会轻易弄断自己的手?有本事你往自己脑袋上开。”
傅应庭没有动,“我不能死,该受的罪还没受完,死不了的。”
他还要继续疼沈知辛,还需要很多时间来弥补她。
沈知辛只是一时逞强而已。
她只停顿了几秒,就迅速起身扯起枕巾,将傅应庭正在流血的地方包扎起来。
一颗子弹的穿透力大到无法想象,而傅应庭也只是个
普通人,不可能会精准的避免要害,现在她止血,也只是碰碰运气。
傅应庭任由她快速又精准的给自己包扎。
“不是要我的命么?一只手臂就这么紧张了?”
沈知辛鼻尖已经起了汗,这里条件实在有限,血还是止不住的从她指甲缝里流出来,她越来越没有耐心。
“去医院!”
沈知辛会开车,动作敏捷得好像变了一个人。
所幸附近的医院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傅应庭直接进了急诊,沈知辛像是虚脱一样,根本跟不上医护人员的脚步。
他是傅应庭,不用办繁杂的手续,直接去手术室。
手术室是不允许家属陪同的。
但是傅应庭发话,沈知辛必须进来。
她换上消毒服,坐在一旁看着医生给他手术。
麻药是局部的,所以傅应庭不会睡着,沈知辛就在身旁,抬手就能摸到。
沈知辛以前是手外科医生,见惯了碎烂的肉,所以面对血淋淋枪伤一点都不膈应,甚至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她看得出来伤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严重,傅应庭就是命好,跟要害就差那么几毫米。
到最后要缝线的时候,沈知辛取下口罩,“我先走了。”
傅应庭伸手一抓,“去哪?”
“我没时间陪你在这耽误功夫。”
傅应庭松了手,单手撑着床坐起来,“好,一起走。”
动手术的医生瞬间兵荒马乱,“傅先生请你不要动。”
傅应庭仿若未闻,输液的那只手用力一甩针尖就掉了,带着血珠撒在沈知辛的衣服上。
护士也过来劝阻,傅应庭虽然一只手打了麻药但力气也很大,撂倒他们几个弱鸡轻而易举。
“傅应庭!”沈知辛崩溃的喊了一声。
傅应庭此时已经坐了起来,伤口又开始大面积流血。
“怎么,不走了?”
沈知辛面无表情的坐下来,吩咐医生,“你们继续。”
医生犹豫的说,“傅先生,你现在情况很不好,请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