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啸买衣服，真的去了送名片的那个服装店，一进门就介绍自己说曾给店老板送过名片，女店员还记得他，竟然开口喊陈经理。
陈啸在那家服装店找到了存在感，他买下一条裤子。
那个店员嘴巴甜甜的，一口一个陈经理叫得他心里暖洋洋的，店员又拿了件上衣，问他是不是喜欢。
陈啸一摸口袋，钱不够了，又没带银行卡，只好作罢，要不一定把上衣也买下来。
陈啸出了服装店，在路边走了几十米，发现有张名片反扣在地上，上面沾满尘土，也不知有多少人从上面踩了过去。
陈啸顺手捡起那张名片，翻过来一看，嘴里差点喷出血来。
原来，那张名片上是他的。
陈啸赶紧把名片往裤子上蹭去尘土。
陈啸的心情坠物般跌进山谷，抬头看了看路边几家门面店，很难确定是谁把名片丢在路边。他愣愣地站了许久，糟糕的心情一直没有平复。
陈啸转身离开时，才猛然想起，也许是谁不小心把名片掉在地上，而不是故意丢的，想到这里，心情才渐渐平静了许多。
吴暄一直在为陈啸感到忧虑，陈啸很努力，她相信他的能力，秦杏已把做营销的注意事项告诉他，可是半年多过去了，一点业绩也没有做出来，肯定里面还有什么核心问题没有解决。
这天中午在职工餐厅吃饭，吴暄打了饭，看见张诺一个人坐在饭桌前。
吴暄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曾经的恋人一旦分手，连普通朋友也不如，要不是为了陈啸，她才懒得理张诺。
张诺瞄了眼吴暄，脸上露出一些窘态。他低头继续吃着鸡腿加炒饭。
吴暄嘻嘻一笑，说：“张经理，一个人吃呢？”
张诺应一声，说：“嗯，你也是一个人呢？”
吴暄说：“近期见到秦杏没有？”
张诺说：“近期见到陈啸没有？”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吴暄说：“今天想问你个问题。”
张诺说：“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吴暄四下看看，说：“陈啸在酒店做营销都这么久了，至今一点业绩也没有。秦杏业绩做得很好，她有什么诀窍吗？”
张诺神秘兮兮地说：“赶快劝你那个陈啸别再浪费时间了，他再努力也做不出业绩的。”
吴暄怔怔地看着张诺，问：“为什么啊？”
张诺压低声音，说：“秦杏的……舅舅是一个电子公司的总裁，她的姑夫是一个外贸公司的总经理……她的业绩都这两个人给联系的……”
吴暄恍然大悟，说：“秦杏有这么好的家庭关系，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工作呢？”
张诺说：“秦杏喜欢营销，说这项工作自由有挑战性，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多赚钱，其他工作都是固定工资，没什么意思。”
“哦，我知道了……非常感谢。”吴暄心里顿时亮堂了，秦杏之所以能成为营销冠军，是因为她有贵人相助。
张诺又压低声音说：“你可一定替秦杏保密。”
吴暄连声说好。
吃过午饭，吴暄给陈啸打了电话，急切地说：“放弃营销员吧，虽然努力能提高业绩，但有些因素并不是仅靠努力能得到的。”
陈啸说：“小暄，你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吴暄让他赶紧辞掉营销员，另寻出路。她向张诺保证过，不想把秦杏特殊的家庭背景说出来。
陈啸说：“小暄，我的业绩有起色了，已经不是最差。”这个月他的业绩在不靠秦杏施舍的情况下，的确不再是倒数第一。
吴暄知道，凭陈啸的能力，一直做下去，业绩一定能得到提升的，但是没有像秦杏这样的特殊资源，很难实现他月工资十万的目标，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但她不想陈啸再为这个根本无法实现的目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