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周直见状,转向北狄那方人,忿忿不平道:“你们这么做不合规矩,这样对定业不公平。”
阿思兰的侍从“哼”了一声:“有何不合规矩的,我们皇子并未做什么。”
“你们难道要同一只牲畜计较吗?”
”他身边不也带了条狗?奈何你们大梁的狗不如我们的鹰聪明啊。”
“你!”
徐聪观皇帝脸色,见皇上面上虽有不满却并未说什么,于是制止周直:“算了,相信定业,他定能赢。”
周直虽气愤不平,但见皇上并未如何,也只能作罢。
又一只雀鹰自树丛中飞出,方必安刚搭上弓,那只鹰又朝方必安扑面而来,阿思兰在一旁趁机射落这只雀鹰。
然而这次方必安已有准备,他抬手假装抵挡,在鹰爪挨上他手臂的瞬间,他将手往前一探,抓住了那只鹰的脖子。
那只鹰不断叫唤着,奋力挣扎起来。
阿思兰听到它的声音不对:“顿晢?”
方必安握着鹰的脖子,手上微微用力,那只鹰的动作小了下去,最后不动了。
他将那只鹰扔在一边。
阿思兰听不到顿晢的叫声,心里一惊:“你,你杀了顿晢?”
顿晢自他十二岁起,便伴在自己身边了。他于一处悬崖下捡到顿晢,刚捡到它时,它还是一只雏鹰,奄奄一息,似乎是被自己的兄弟从巢穴中推下。
地上新下过一场雨,它躺在泥地里,身上稀疏的羽毛都被雨水打湿,浑身泥泞,皱成一团,看起来可怜又恶心。
可它如同不肯认输一般,尽管伤的很重,依然伸直脖子不断叫唤。
他觉得这只鹰同自己很像,于是将它带回,好生照料。
而它也没让自己失望,受了这样重的伤,竟也活了下来。
他给这只鹰取名顿晢,顿晢在北狄是厉鬼的意思。
无论何种境地,受何种打击,即便走投无路,孤立无援,也当百死不灭,叫嚣着回来复仇。
兄弟会背叛自己,父亲会猜忌自己。这世上,只有顿晢是可以完全信任,只有顿晢不会背叛。
可方必安竟杀了它。
他突然后悔,他为什么要为那个愚蠢的梦境,在此地同这人比试。
他生出几丝倦意,更多的是不耐烦,以及本已被他压抑住的怒意。
现在便杀掉他吧。
这样想着,他手上一动。
方必安听到有箭矢破空而来,他本能地一偏头。
一支箭擦着他的脸飞过。
脸颊处微微刺痛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老挂彩。
这些人是非要跟他的脸过不去是吧。
他猛然地感受到一股浓厚的杀意,忙喊道:“那只鹰没死,我只是把它掐晕了。”
台上的众人也被林中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
皇上阴沉着脸开口:“你们皇子这又是在做什么?”
北狄使者生硬地解释道:“可,可能皇子蒙着眼,看不到人,射错了方向”
“哼,他的本事朕已见识到了,以他的本领会射错?来人,喊话阿思兰,他要是再耍什么花招,这比试,不比也罢。”
“是,是。”
“皇子,您射箭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误伤到方将军,否则这比试便不作数了。”
阿思兰听到方必安说顿晢没死,又听到自己侍从的喊话,他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回来了。
比试既然已经开始,那便先赢下比试,带走那个女人。
至于方必安,另找机会再除掉他,眼下并不是个好时机。
想到此处,他冲着观台大声喊道:“请皇上恕罪,阿思兰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刚刚辨错了方向。”
皇上依然青着脸,却还是一摆手,示意比试继续。
最后两只雀鹰深藏于树林中,没了顿晢的帮助,两人只能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