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便如何做。
她看着马车外的重重山林,叹了口气。
眼下这些都不重要,只能希望方必安不要输了比赛。
两日后,骊山猎场。
叶芷兰一早便来到猎场的一处高台上观赛。
她看到了那日途经望宁殿时,看到的那个北狄皇子阿思兰。
那人一身黑色劲装,骑着踢雪乌骓早早入场,与那时不同的是,此次他的肩膀上还站着一只足有半只狗那么大的鹰。
阿思兰正偏头同它说些什么。
她盯着那鹰看了一会,那只鹰很敏锐,忽然朝叶芷兰看来,眼里闪烁着寒光。
与此同时,阿思兰也抬眼看到了她。
叶芷兰看到阿思兰嘴角露出一抹笑,从手中摘下一物,递到那只鹰面前。
那只鹰用喙衔住,一跃而起,在天上盘旋了半圈后,猛地俯冲下来,落在叶芷兰面前。,将叶芷兰身旁的侍女吓得失声惊叫。
叶芷兰跟着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那只鹰又往她身边凑近几分。
她才看清它嘴里衔着的是一枚骨戒。
阿思兰高声道:“这枚骨戒是用我哥哥的骨头制成的,是我最喜爱之物。”
“今日我将它赠与郡主,当做聘礼。”
叶芷兰看着那枚戒指,久久没有伸手。
“为何不接?郡主嫌这聘礼太过微薄?”
那只鹰的喉咙里也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又拍了一下翅膀,似在催促她。
叶芷兰伸手,那只骨戒在那只鹰的嘴里掉落,落在她的手心。
她冲着阿思兰一笑:“那我便收下了。权当做皇子落败后,我大梁得来的战利品。”
果不其然,她看到阿思兰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眼里只剩下毫不掩饰的阴冷与刻毒。
讥讽向来是一件很有用的东西,有的人将它当做前进的动力,也有人会因它而愤怒无比,失去理智。
希望阿思兰是后者。
眼看比试时间马上便要到了,周直等人也早已到场,唯独缺了方必安。
叶芷兰不由忐忑起来,方必安不会是惧战了吧。
还是因为自己昨日踩他那一脚,把他惹怒了?
可方必安不是会为这种小事生气的人。
但他为何到了此刻还不出现。
她不由得懊恼起来。
阿思兰的一个手下率先安耐不住:“都这个时辰了。那人怎么还不来?”
“他恐怕是害怕了,不战而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