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寝殿里的器物,由她去吧。”
皇后叹了口气,令人拿出一个精致木盒,对叶芷兰宫殿里的宫人道:“这是裕国的贡品,据说对强健身体很是有用,你们煎来给郡主服下。”
“是。”宫人抱着药盒退下。
皇后握着叶芷兰的手,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叶梅雪问道:“这是什么?”
叶芷兰同皇后一齐望去,只见叶梅雪手中握着一件衣裳。
那日方必安送她回来时,盖在她身上的外衫。
叶梅雪看着叶芷兰,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是男子的外衫吧。”
皇后看了一眼叶芷兰,对叶梅雪低喝道:“雪儿,不要胡言乱语。”
叶梅雪自顾自地将这件外衫里外翻看了一下,翻到领口处:“安?”
“这外衫是方必安的?”
叶芷兰不答。
“看来方必安昨日在大殿上说的都是真的了?”
叶芷兰闻言一愣。昨日发生何事,她并不知情。
“你们二人当真是两情相悦已久。”叶梅雪说到两情相悦一词时,已是咬牙切齿。
皇后见叶芷兰似有不解,解释道:“昨日春祭大典,方必安在大殿内求皇上成全你俩的婚事。”
叶芷兰噎了一下。
这个方必安在搞什么鬼,那日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可能吗。
怎又会对皇上说要娶自己。
而且还是在春祭大典上。
也就是说,北狄那个皇子也在场,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挑衅。
岂不是会生出许多事端。
原本此事已经解决了。
偏偏又是她自己去找的方必安,可方必安当时分明拒绝了。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
“春祭大典?那北狄皇子他”
“他亦在大典之上。他还借机向皇上施压,要皇上将你许给他。”
叶梅雪突然冷笑道:“叶芷兰,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明明你什么都不行,偏偏能引得所有人都喜欢你,太后如此,母后也是如此”
皇后喝道:“雪儿!不许这么说你表妹!”
“她不是我表妹!她的父亲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卫而已!”
“你为什么总要拿她同我比?她哪点比得上我?她也配同我比?”
皇后站起身:“够了,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叶梅雪转身便走,临走时,还拿走了她的一只青玉盒子。那青玉盒子原本被她放置在临近殿门口的案几上。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雪儿!”
叶梅雪充耳不闻,拿着盒子径直走出永德殿。
叶芷兰听到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又回到她面前坐下,略带歉意地看着她:“那盒子是何用处?本宫明日差人送更好的来。”
叶芷兰摇头:“不必了,只是个摆设罢了,放在我这也无甚用处。”
那盒子在案几上已摆了近一年。
她为了让叶梅雪能早日注意到这玉盒,甚至将它放置在临近殿门的位置,方便她一进殿门便能看到。
谁知整整一年,叶梅雪都不曾将它拿走。
她都快忍不住将这玉盒更换位置,或是换成其他精致玉盒了。
这玉盒既已被她拿走,她的计划便已实施了第一步。
但眼下有个更大的麻烦,她尚不知昨日之事究竟是如何解决的。
于是她转移道:“舅母,昨日大殿之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后便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她听到昨日青荷出面为方必安作证,她与方必安两人为青梅竹马时,她终于明白青荷那日说的“不会说出去”与“我会帮你”是指什么了。
现如今,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之事在汴京恐怕已人尽皆知。
这些倒是其次,但方必安这个蠢货,居然选择在春祭大典上提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