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
“呵。”
阿思兰冷笑一声,不理会方必安,转而对皇上继续道:“皇上,我们已献上十分的诚意,却不知大梁能拿出几分。”
皇上心里一阵叫苦,原本方必安不提赐婚之事,他尚可找个体面的理由拒绝阿思兰,如此也不至于拂了北狄的面子。
如今却是两难之境,若答应方必安,北狄势必拿此事做文章,若是答应北狄,母后与方家又不好交代。
有大臣站出:“七皇子稍安勿躁,我大梁自是有诚意的。只是芷兰郡主与方将军既是两情相悦,皇子又何必执着于郡主。子曰:君子成人之美”
阿思兰打断道:“我又不是什么君子,在我们北狄,男子若是见到了喜欢的女子,只要她的父亲同意,男子便能将女子带回家中。”
“我听说,在你们大梁也是如此,靠的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不是什么两情相悦。”
太后朝李嬷嬷伸出手,李嬷嬷见状忙挽着她的手,扶着她从另一处高台踱步而下。
她今日特令宫人为她敷了妆粉,又将白发染黑,头戴凤冠。身着当年先帝赐给她的,由织造坊花了整整三年之久才完成的金红色霏缎宫袍,“看来皇子对大梁颇为了解,既如此哀家便明说了吧,哀家早有意愿将兰儿许给方必安。”
“哀家听闻前些日子你已同皇上提过一次,皇上顾及你们北狄的脸面,并未直接拒婚。”
太后面向群臣站定,缓缓抬眼,面上带着皇族的威仪与沉着。
“你们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来到此处,是为同大梁交好。皇子如此咄咄相逼,哀家差点以为是大梁在向你们示好。”
此言一出阿思兰与他随行侍从的脸色,皆变得不太好。
皇帝看着自己的母后,心里哀叹一声。自阿姐死后,母后已许久不曾来干涉过政事了,如今却盛装出席,想必她还是觉得自己无用,不能摆平此事,遂亲自出马。
只是,他的母后同阿姐一样,向来强硬不留情面。她这样直截了当地拂北狄的面子,虽说大梁并不惧怕北狄,但北狄此处前来,本就是示好讲和,若因今日之事演变成了两国交战。
只怕日后不知有多少百姓会骂他昏庸。
他斟酌了一下,对众人道:“太后的确曾与朕提过两人的婚事,只是朕尚未来得及向方爱卿提起罢了。”
“大梁美人无数,朕让人呈上各地的美人图像,供你挑选,如何?”
“阿思兰多谢皇上美意,只是,我只想要芷兰郡主。”
这下不止太后,连皇帝的面上都有几分不自在了。他已给足了这北狄皇子脸面,却不曾想这人如此不识抬举。
他有几分不耐:“皇子想要如何?”
阿思兰道:“皇上,在北狄,若有多名男子争抢一个女子,她的父亲会设下赛局,胜出那人便可成为那女子的丈夫。”
皇上闻言微微皱眉,若是以赛事决定,这该比什么?如何比?两国习俗差异本就偏大,若按照大梁的方式来,若是赢了恐有人说胜之不武,可若是按照北狄的风俗来,若是方必安输了比赛,不止大梁脸面丢尽,母后那是交代不过去了。
方必安问道:“大梁与北狄的生活习性差异如此巨大,如何比得?若比赛方式只对一方有利,另一个岂不是胜之不武?”
“倒也简单,将赛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为比赛方式,另一部分为比赛场地。我们二人各选一部分。”
“即便是选了比赛方式的那方,也不可选太过刁钻的方式。”
太后闻言蹙眉。这北狄人如此胡搅蛮缠,若是方必安输了比试,兰儿岂不是名正言顺地要被此人带走?
她一口拒绝:“此事不妥,哀家不答应。”
众臣私下议论纷纷。
阿思兰环顾四周,见众人都犹豫不决的模样。他勾起唇角,带出讥讽笑意:“怎么,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