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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必安见父亲归来,喊了声父亲,又无意中瞥到母亲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神色古怪,他心觉不好。
果然,只见母亲一脸惶恐,问道:“你老实同我交代,你是不是喜欢男子?”
方必安一口汤还未来得及咽下,闻言喷了对面的父亲一脸,父亲连擦都不擦,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好像也在等他的回答。
他给父亲递过汗巾,心情复杂,连连否认道:“不是,不是,不是!”
“娘,你在想什么啊?”
“你今年都已弱冠,我竟从未从你口中听到过你有心仪的女子。”
“连叶芷兰这样好的女子你都不喜欢。”
方必安哭笑不得:“平日里我都呆在军营,连姑娘的面都见不到,哪有心仪的姑娘啊。”
“再说了,也没姑娘心悦我啊。”
“你总惦记着叶芷兰,但她讨厌我。”
沈舒窈闻言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讨厌你呢?她是有喜欢的人?”
“有,李家那个伪君子李宴清。”
方必安想了想,补上一句:“他们两个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心思深沉,简直是天生一对。”
沈舒窈又一记爆栗甩过去:“不许这么说芷兰。”
她细细回忆,那个李宴清,几年前她也是见过的。
“那个李家的后生,模样虽然不错,但太过阴柔,不如你英俊,个子不及你高,性子也不如你活泼,太过安静。”
方必安听得直点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方先野突然“哼”了一声。
沈舒窈瞟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对吗?”
方先野忍不住道:“也就你拿咱们儿子当块宝,李家那小子风度翩翩,做事稳重,出口成章。你再看看他,不说作文章,就是让他背都难!”
“这么大了还跟齐家那傻儿子似的。”
“不对,那小子还比他强点,不会总叫人忽悠!”
“这不正说明咱们儿子心思单纯,心地善良嘛。”
方先野闻言又“哼”了一声,瞟了方必安一眼:“缺心眼还差不多。”
方必安觉得他有必要给自己辩解一下:“爹,我要出口成章做什么?难不成你让我在战场上,跟敌军将领对诗?谁对不上谁就退兵?”
方先野举起筷子:“你这兔崽子还敢顶嘴?”
方必安早有准备,一猫腰躲了过去。
方先野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感慨万千。
因有侄子的前车之鉴,这些年他一直怕自己儿子走歪路,对其极其严格。
现下方必安的这个性子,歪路是走不了了,但另一个弊端便显现出来。
他哀叹一声。
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
沈舒窈朝方先野翻了个白眼,往自己儿子的碗里夹了个鸡腿。
“儿子,你再努努力。李家的小子,定不是你的对手,芷兰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娘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再努努力,让她更讨厌我。”
“你这个死小子,你要气死我!”
“娘,我不喜欢叶芷兰,我喜欢性子善良,温婉可人的姑娘。”
沈舒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性子善良,温婉可人”。
她反应过来,一拍手掌:“这说的不就是叶芷兰吗?”
方必安扶额,他已经不想说话了,无论他说什么,总会被他母亲绕回到叶芷兰的身上。
而另一边,太后忽传人将叶芷兰召于跟前。
叶芷兰看着眼前雍容华贵,靠坐在紫檀雕花宝座上休憩的老人,瞥到她发间已有几缕白发生出。
一时间百感交集。
那段被关在黑屋中的记忆历历在目,是太后救了她。
旁人都以为太后宠爱她,可只有她知道,她与太后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芥蒂,因为太后每每将她召于跟前,却从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