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呢。
那些东西,郡主自己都喜欢的紧,平日里碰都舍不得碰一下,也不允许她们触碰。今日的梅花簪便是如此,郡主每日都只瞧一瞧它,从不舍得配戴。
那叶梅雪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它带走了。她们郡主甚是大方,总念着她那皇姐的好。凡是她那皇姐想要的,她都一概应允。要是那叶梅雪对郡主好也就罢了,可她是个喜怒无常的,心情好的时候,对郡主还算不错,心情不好时便总是为难郡主。
叶梅雪对郡主分明只有假意。她们这些人都看出来了,可郡主怎么就不明白呢。
想到此处,她气呼呼道:“郡主,您去告诉太后吧,您要是不想去,那就让奴婢们去。”
她们那温善的郡主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以后皇姐想要什么只管让她拿去便是,不必阻拦。”
宫女闻言更生气了。她们这个主子哪里都好,性子温柔,平日里从不为难她们,待她们也好。不像凤凰殿的那位极难伺候,她在宫里呆了六年,眼见着凤凰殿里的姐妹换了一批又一批。
今日跟着叶梅雪来的那几个宫女,都极为眼生,想必又是新人。原本遇上这样的主子已是极大的幸事,不该再奢求什么。可她们郡主对凤凰殿那位如此纵容,也不许她们告诉太后。
这样柔弱善良的性子,在这宫里怎么生存。
她看着自己的郡主,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郡主的侧脸。翠眸波光流转,莹莹剪剪,小巧□□的鼻,朱唇微弯,挑起一个好看的孤度。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怎么被人这么欺负怎么还能这么开心呢。
难道她们的郡主是个傻的?
她眨了下眼,再看。
郡主神色如常。
果然,刚刚的笑意,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陈逸与其他护卫现下在何处?”
陈逸是叶芷兰的护卫首领,叶芷兰的这些护卫都是母亲留下的人。此前她从未怀疑过他们的忠心。
“他们此刻就在殿外跪着,说是没有保护好您,甘愿受罚。”
“郡主,昨日是发生什么了吗?”
“无事。他近日可有遇到什么难处?”
“好像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哦,我好像听人说他家中母亲忽然病重。”
“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宫女应了一声,转身往殿外走去。
过了会,陈逸走入殿内,低头跪于塌前,并不看她:“此次皆是属下之过失,属下该死,还请郡主放过众兄弟们。”
叶芷兰静静端详他片刻。陈逸已过而立,面容英俊,心思缜密,武艺高强,又颇重情谊,宫女中爱慕他的人不在少数。
陈逸始终等不来叶芷兰的回答,微微抬头看她。
却见叶芷兰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他的面前:“母亲病了为何不同我说?这里面是太后给我的灵药,你且拿去。”
陈逸突然颤抖起来,将头埋地更低:“属下愧不敢当。”
叶芷兰轻笑一声:“这没什么,自母亲死后,我就将你们当做我的亲人了。”
“此事我不怪你,日后有难处,你可以告诉我,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哥哥。”
陈逸的表情僵了一瞬,睫毛颤抖起来。他缓缓抬头,眼前的少女脸色还有些许苍白,翠绿的眸子水汪汪的,仿佛受了委屈一般,他的心忽的一痛。
他慌忙想解释,连敬语都忘了用:“我,我该死,我鬼迷心窍,昨日走散后,我立马带人去寻,却,却只找到你的白马,我”
昨日他看到那匹独自跑回的白马时,便后悔了。他有愧于长公主。
好在叶芷兰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她显然并不想追究,只问:“皇姐时常来寻你?她何时找上你的?”
事到如今,也没有欺骗的必要。陈逸答:“一年前。但属下一直没理会。半月前她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