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
“你只在这一刻喜欢,你……”
“我一直喜欢。会一直。”
慕玄白抚着她后脑的手都在发颤了,黑夜里他的眼睛晶亮晶亮,他竟有些怯惧,轻声问:“你骗我?”
颜柔柔没看他的眼睛,伏在他的心口摇了摇头。
“你愿意嫁给我?”
颜柔柔又笑了,她想,她是愿意的,于是点头。
颜柔柔不愿意,但晏兰溪愿意的。
此刻她是晏兰溪。
从今往后,也是晏兰溪。
慕玄白的呼吸瞬刻变得粗重,他猛地一翻身,颜柔柔轻惊一声,脖间就落下了他比雨点还密、比她心跳还烫的吻。
她脖颈后仰,呼吸在这一刻变得那样顺畅自在,却又那样艰涩,好像不论怎么奋力吸气都不够。
她的欲像荒野上吹不尽的野草,疯长,疯长,想捅破天,想穿破地。
但他按了她的手腕,他那么用力又那么温柔地与她十指交扣,任她胸膛起起伏伏,心脏将出未出,他用自己的肋骨去挡她蓬勃的心脏。
他吻她的锁骨,吻她的下巴,又吻她耳垂的痣。
他听她的心跳,听她的呼吸,又听她屋外噼啪的雨。
他吻上她的唇,缠绵她的欲,又交付自己所有的炽烈与欲望。
一切自然得像天底下所有人不同意下,老天却非要下的暴雨一样地进行着。
但又在她的指尖触及他浸着汗、绷着力的皮肤时,他紧张地顿住。
颜柔柔茫然地与他相贴着,却听他那么那么小声地问:“我有很多丑陋的疤……你别嫌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