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骑马骑得太狠了,现在两条腿发酸发软,一落地就想抖。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后,她又老老实实躺回床上了。
手被缰绳勒伤,什么都做不了,秋桑不知从哪弄来几本话本给她看,还陪在旁边跟她说话。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门外一阵响动,是陆英着急的声音:“您得静养,不能……”
“走开。”慕玄白扶着墙挥开他,一把推开了门。
少年的脸色依旧苍白,此刻换了干净衣裳立在门前,看起来比昨晚精神多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颜柔柔发懵的脸看。
秋桑最会看脸色,见状立马行礼躬身退下,顺便推开还想拉慕玄白的陆英,将门带上了。
屋里只剩正对望着的两人。
颜柔柔竟从他灼热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浅淡的不高兴和委屈。
慕玄白抱臂靠在门框上,问她:“听人说你一个时辰前就醒了,也吃了饭吃了药,为什么不来见我?”
被他用这种眼神一质问,颜柔柔竟真有点莫名的心虚:“我,我听他们说,你得静养。”
慕玄白哼一声:“他们说了不算。只要你想见我,谁都不能拦。记住了吗?”
颜柔柔:“……记住了。”
慕玄白这才笑了,缓步朝她走近,颜柔柔却直身皱眉问:“停,那你过来是干什么?”
慕玄白才不听她的,径直在她床边坐下,靠在另一处床头:“来看你啊。”
“你伤得那么严重,为什么不听大夫的好好静养?也该听陆大人的话,不能随便走动。”
慕玄白觉得好笑:“你叫陆英陆大人?颜柔柔,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我才是他的下属。”
颜柔柔别过脸:“他是为你好。”
慕玄白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柔软了。
明明想说自己是为他好,非要说,是陆英为他好。
嘴硬。
他摸摸她柔顺的发,笑问:“颜柔柔,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慕玄白见她神色忽而变得黯淡,脸上划过一丝紧张,揉揉她的脸:“但我就喜欢你脾气大的样子。颜柔柔,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颜柔柔挑眉:“那我要是让你回去休息呢?”
慕玄白又弯了眼睛:“就不听你的。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但管不了我听不听、照做不照做。颜柔柔,陪我玩一玩,说说话嘛。”
颜柔柔拿指尖绕着头发丝:“玩什么?您现在是个浑身是伤的瓷泥人,我怕给玩碎了。说话,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伶牙俐齿,这不就说得好好的?”
“难道你就喜欢听我讽刺你?”
“喜欢啊。”
颜柔柔翻了个白眼。
慕玄白轻轻笑了,笑得伤口都有点疼。
晚上的时候,建元帝派人传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到了乾德避暑山庄,即日就搜查究竟是谁要刺杀他,让他在这驿站里先好好养伤,等养得差不多了,再前往避暑山庄。
慕玄白接了旨,随便让人传了点好听的话回去,然后又赖在颜柔柔这不走了。
颜柔柔被他闹得都有些烦了:“小侯爷就没什么正事要做了吗?”
“还不是担心你没正事做。”
颜柔柔奇怪道:“我能有什么正事?”
“陪我啊。”慕玄白指指自己的心口,又捋袖子给她看伤口,“我伤得这么重,不可怜吗?”
“可怜可怜,可惜没人怜。”颜柔柔不咸不淡地拿起秋桑先前给她解闷看的书,随手翻了一页。
慕玄白却抬手将她的书抽走合上,扔到桌上,认真地看着她:“承认吧颜柔柔,明明你很怜我。”
“……你不是说,我在你面前想干什么都可以吗?为什么现在连书都不让我看了。”
慕玄白还勾着笑唇,自顾自说话似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