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平南王府内。
鞑子所封四王之一,平南王尚可喜正捏着一封信,一脸难看望着下方所站之人。
片刻后,就当所站之人战战兢兢,心中忐忑不安之时,尚可喜挥了挥手,冷冷道:“尔一路劳顿,且下去休息吧!”
“来呀,赏一两银子!”
“呃……”
“谢王爷赏赐!”
待所站之人应声退下后,尚可喜即刻叫来一名心腹幕僚,对其耳旁滴咕了两句,便让其离开了。
不久后。
广东巡抚衙门。
刚从梧州折回的卢兴祖刚一下马,就见一人匆匆从衙门走出来,上前小声道。
“大人!出事了!刚刚平南王招广东将军、广东提督、广东知府等一众官吏前往王府,说是有要事相商,您因不巧去了梧州,遂而……”
“哦……还真是回来的好,不如回来得巧呀……那位李总督本官去拜访过了……这位先帝亲封的平南王,本官倒要看看如何得骄奢跋扈……”
卢兴祖冷冷一笑,即刻对眼前之人道:“走!去平南王府!”
…………
崖州。
临川港(三亚港)。
作为崖州最为重要港口之一,此港自是早已被秦明率兵攻占。
翌日,清晨。
码头之上,从儋州匆匆赶来的王忠向秦明行了一礼,随即道:“将军,崖州各峒黎部,在下已悉数派人前去劝说,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崖州黎乱便能彻底平息。”
“至于此前将军曾言招募黎兵,以筹建临川营一事,在下也定当尽力,估计不出七日,五百兵额便能悉数招全,然这造船一事,恕在下实难以从命……!”
“额……尔可是担心造船工匠?亦或是船料缺额?”
“其实尔无需担心,本将已心中有数。”
“你可知三日之前荷夷商船停靠此港一事?”秦明看向王忠,言道。
“荷夷?”
“对!三日前,本将刚打算乘船前往万州与杨家兄弟相商,却突然获悉,有一艏荷夷商船因风浪致船损严重,不得不停靠此港,本将趁机以修船为由,从荷夷那雇了一名荷夷造船工匠,再加上这崖州本地造船匠,造船一事,应无阻碍……”
“可……将军,据在下所知,这造船不仅需得造船工匠,还得有适合船料、所造船型……合适造船码头……”
“咳咳……本将倒是不曾想到,你对造船一事竟如此熟悉,看来本将让你招抚崖州黎人,并兼顾造船一事,算是量才而用了……!”
秦明轻轻咳了一声,笑了笑随即又道:“王忠听令,现本将命尔任崖州黎事督抚官,兼临川营守备,临川造船坊督造,造船一事,便全权交与尔了,若遇难事,可与崖州知州王裕商议。”
“对了!还有一事,王熀老将军在信中言说,此前他在崖州曾遣散过两百余名战兵,尔务必遣人查探其下落,若能重新招募,可入临川营或崖州营。”
秦明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即刻对王忠叮嘱道。
“是!在下……下官明白!”王忠闻言,不由即刻应道。
“嗯……去吧!别忘了本将对你所言!”
秦明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登上了码头上其中一艏赶缯船。
他刚登上甲板,张大胡子便即刻迎了上来。
“将军!”
“嗯……扬帆起航吧!”
“是……”
…………
一日后。
晌午。
万州,州衙内。
正堂之中。
杨彦迪正襟危坐,手中端着一杯茶,正不急不慢喝着。
他之面前,杨三左右踱步,面露焦急之色。
显然,此刻杨三心烦意乱,根本平静不下来。
“二哥,你怎的还有闲心逸致喝茶呀!这都四日之久了,那姓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