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要什么!”
同一时间,方才离开的官员们在驿站当中嚷个不停。像他们都是一方霸主,在地方上都是由人哄着,供着的。眼下大明首辅代表天子南下,他们这些百里侯,千里侯,成了孙子。
别人一念之间
,便能够将他们的帽子摘掉。
“不是他们想要什么,是上面。”
一个知府趁着声道:“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不能糊弄下去,你们偏偏要糊弄下去。这次倒霉的是两个知府,下一次呢?不是他们不敢拿人,而是这江浙上下官吏数目不多,拿了人,就没人干事。”
“等严党奸佞一年半载,他们绝对不会让咱们继续管着江浙。他们是要我们的命!”
“徐阁老如何说?”
“江南百姓反叛,徐阁老不能在春天之前平定民乱,他老人家的兵部尚书位置也坐不稳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都知道徐阁老的意思。徐阁老是不会出面,更不会出手的。甚至他会站在严党一侧,尽可能的让江南太平,而不是让战火绵延。
“徐阁老职责所系,不能牵扯太多,却也不能让我们去死吧?对付平西侯,严党的时候,我等从未退缩!”
“免职的,徐阁老会帮忙在朝堂上面重新为诸位谋得其他位置,利益受损的,日后也能拿回来。眼下必须后退,各地士绅,商贾那边必须说定。别的本官不管,江浙不能民乱,若是乱了,本官位置不保,在上面来人之前,我先把你们都给拿了!”
江浙布政使杀
气腾腾,许多消息在官场流传,严党虽然没有大肆任命官员,随行队伍当中却有不少年轻力壮的后备官员等着一纸任命。
“大人。”
一个县令直接傻眼,他们都是文官体系当中一员,都是徐阁老的人。眼下却好似同林鸟一般,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你们以为是严阁老要做事?”
布政使环视四周,目光冷冽:“是陛下想要做事,谁拦着严阁老,下一次来的不是陛下,便是平西侯。他们来了,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不可出京师!”
“陛下不出来,平西侯也能出来。据说严阁老南下的时候,陛下已经派了司礼监大太监黄公公去北面宣旨,让平西侯回京师述职。说是述职,还不是防着下面的海商鱼死网破。”
“江浙百姓不能乱,海商也不能乱。都听见了吧?”
“下官听见了,可税赋如何决定?”
“蠢话,那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情?”
布政使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