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个甚,我已经老朽,这天下未来是你们的。日后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照拂严世蕃就够了。”
“
阁老说笑了,这大明没了您,可不行。”
鄢懋卿吃了一惊,脑袋飞快转动个,想到了什么。
一时间,他心中雀跃,却不敢开口。实话说,他很清楚严阁老想要做什么。这一次注定又是无数文官攻悍平西侯,理由自然是改革激起江南民变。
甚至优待士绅都要往回退。
究其根本还是在海贸税赋这一块到现在还未谈妥。
士绅们秉承着祖辈的贪婪,恨不得在方方面面都白占大明便宜。没有朝堂上面的压力,士绅不可能进行任何程度的改革,将自己手中的权利拱手相让。
开海也是一样,他们锱铢必较,恨不得十年之后再十年。什么商税,他们是一点都不想要缴纳,只想享受,不想履行任何义务。
那是一群沐浴在阳光底下的硕鼠,不记得自己祖先为什么成为一地霸主,只知道欺男霸女,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纵然是现在被认为是严党,也就是奸党,鄢懋卿也看不起那些仓中硕鼠,对他们从无好脸色。
可真要这些仓中硕鼠攻悍平西侯陆子吟,自己倒是真要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撰取最大利益。
管他地方士绅赢了,还是平西侯赢了,自己都得
站在胜利者一方。
他们这些奸党,在朝堂上面互相帮助,在士人当中并无广泛的关系网。他们在地方上更没有多少土地,优待士绅对他们这些官员而言,如同鸡肋。
反倒是现在手中的权利让他们迷醉,恨不得在其中厮混一辈子,手握大权到死。
甚至他们想要一直站在胜利者的一方,活到最后。
“平西侯啊平西侯,希望你能够撑过来。”
鄢懋卿脑袋里面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却是忍不住看向严嵩。
只见严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他闭目沉思,看似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
实则严党这一次只怕要作壁上观,同样是选择站在胜利者的一方。无论是士绅吃瘪,还是陆子吟一党吃亏,皇帝都会更加倚重严党。
无论是士绅势大,还是陆子吟势大,朝堂上面都需要更多的人来平衡。
严党便是皇帝选来平衡朝堂的棋子。
只要严党还有用一日,皇帝就不会对严党下手。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