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那一身李志的衬衫短裤,别样的多情,李志的目光在她身上黏连不断,长情无奈推着他出门,然后和猫左卫拾摆门外的向阳花木。
龙舌兰,向日葵,红月季,太阳花……
昨晚受伤最重的是野蔷薇,本来沿墙种植,正逢盛夏簇拥盛开,却大片大片打落,混在雨水中,留下光秃秃的花径。
当然还有出门后的李志,一遍遍回想,为什么要睡浴缸,为什么不大胆一些,直到岗亭打卡仍是魂不守舍。
“野蔷薇名字娇弱,却最是坚强,吃饱一个太阳会再次盛放的。”
猫左卫安慰站在花架下的长情,她仰着头一脸惋惜。
长情说:“蔷薇花很普通,不像名字听起来那么好看。”
“它们应该开在路边盛拥在一起,黄的粉的还有蓝的才好看。”
捡起一瓣花回到店内,长情俨然女主人的姿态坐在前台等待顾客上门。
猫左卫守在店门口左侧。
守的久了,长情无聊起来,人趴在桌面,揉弄花瓣。
她强打起精神,问门口的猫左卫;“猫左卫,蔷薇花花语是什么?”
猫左卫答:“爱的思念。”
她问:“白蔷薇”
“纯洁的爱情。”
“黄蔷薇的花语?”
“不变的微笑。”
“粉蔷薇?”
“永恒的誓言。”
一问一答,越来越快。
“粉红蔷薇?”
“我要与你在一起。”
“深红蔷薇?”
“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蓝蔷薇?”
“不可能,梦幻的美丽”
……
“鹫尾花花语?”
“信者得爱。”
“哇”长情夸赞道:“猫左卫,你好厉害。”
等不来一个客人,一个上午在关于花语的对答中夸张度过。
“我要睡一会了猫左卫。”
“好。”
李志不在,它们没谁想到吃。成为人种种,长情最感的是极容易而来的疲倦和等待中时光难逝的漫长。
睡醒。
已然傍晚。
李志去值班岗亭快该回来了。
长情急匆匆收拾,像一个真正的人类女孩,挎着包,牵着猫出门,她要接李志回来,去买菜,再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风之信在老城旧大街88号。
老城是相对于依山而建绵延天空的新城而言,一座古老的地面城市。
而之所以叫旧大街有两个原因:一是这条街开的都是旧时代的店,早餐店,花店,书店,水果店,一是大街的尽头有一条宽大板直的旧桥,相对另一端另一岸新城青山。
一号线与旧桥平齐,跨热河,越空而过,连接老城与旧城。
李志说好似在新城人的口中,旧桥又叫新桥。
管它呢!
漫无目的的看,无边无际的乱想,目光正对前方凝缩成一点。
李志站在书店摆到路外的杂志摊前,低着头捧着一本杂志,看的津津有味。
她娇气的跺脚,早下班不知道早回家。
长情快速走近,自不远前的旧桥相向而来一个高大的红影,逆对落日余晖看不清面孔,距离越近,脚步越重,强烈的不安越发强烈。
直到看清他的面孔,心口猛烈的跳动。
那人向李志说些什么笑笑,李志收收屁股点头致意让那人过去,狭窄的人行道,李志和红影交错。
走的近,长情审视他的面孔,古典雕塑般生硬的面孔,高大健硕的身躯,披红执事风衣,胸口玫瑰红烫金十字军徽章,背负十字架,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亦看向长情,面无表情,两人擦肩而过。
一切正常。
长情缓舒出一口气,猛听得背后人说道;“果然”。
当她回头那人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