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被子里,晚饭也没吃,浑浑噩噩的睡着了。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我出了门,在村里转了一圈,却感觉村子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以往的村民见了我,都怕我将霉运传到他们身上,巴不得离我远远的,但此时却一个个阴沉的看着我,那表情恨不得马上让我去死。我不明所以,在河边找了一棵树,坐下休息。
水不算深,很清,全村人都靠这条河来吃饭、灌溉。河边有许多扁平的、尖锐的石头,我实是无聊,便在附近收集这种石头,堆成一座小山。
眼看着我的山马上就要堆好,忽然从远处砸来一块大石头,将我忙了一下午才找到的扁石头砸烂了。没错,全砸了。我愤愤抬头——隔壁王奶奶的小孙子王帅,此时正抱着一堆石头朝我做鬼脸,旁边还有他的两个小跟班,李虎与杨财。
他们冲我大声喊到:“姜云滚出王家村!王家村不欢迎你!”说罢,铺天盖地的石头便朝我飞来。他们的准头不太行,砸中的没几个,但是疼啊。有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我的额头,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我伸手一摸,出红了。
兔崽子们见到砸到头了,怕闹出人命,跑得比兔子都快。我无奈极了,去了王婶家。
一进屋,就看见王婶拉着我父亲的手,语重心长的劝说着什么。见我到来,先是一喜,后由喜转惊,眉头紧蹙,脸上布满了担心。
“哎呦,小云啊,你额头是什么了?”
父亲转过头看向我,也同样被吓了一跳。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
“是谁干的?我找他们算账去!”父亲生气的站了起来。王婶则回屋拿草药包。
“隔壁王奶奶的小孙子。”我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王奶奶的小孙子?王帅?”王婶一惊,赶忙放下草药包跑过来。“小云啊,那你还手了没有?”
“没,他们跑得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
“那就好……”王婶拍了拍自己。
“这是什么话?难道那小兔崽子还打不得吗?”父亲明显不理解。
“你要敢倒是去啊,只是怕他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奶奶撒起泼来没完没了,只怕会弄得你身败名裂呢!”王婶说罢,找出草药包里的草木灰,撒在了我的伤口上。
父亲咬咬牙,愤愤的坐下了。又一阵沉默。
“实在不行,跟我回城里吧,不然指不定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不用了,我会自己摆平的。”清理好伤口后,我向王婶借了点酒,回了家,找到一个可以装下一人的袋子,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在身上撒了些酒。天黑后,偷偷来到了王奶奶家,埋伏在茅厕旁。
当王帅靠近茅厕时,我一个猛扑将他套进了袋子,飞快地将他扛到旁边的树林里。在确保声音不会被听见后,扔下袋子,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他被吓得吱呀乱叫,惨叫连连,最后实在叫不动了,蜷缩在地上没了动静。
解气了。我再一次将他扛起,扔回了他家的院子。我拍拍手上的尘土,回家换回了下午穿的衣服,将作案工具都收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倒在床上,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