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格挡自然便传出一阵好似金属交加的异响。
宋缺刀锋一颤,源自护体真气的反弹之力,震得他持刀右手酸麻无比,胸中气血更是翻腾不已,惊异道:“徐岛主的横练武功果然高深莫测,我自问这一刀之下无物可挡,可却难伤徐岛主分毫!”
“宋阀主,你我再来!”
领教到宋缺刀法中的厚重以及不拘泥外物的洒脱,徐子义眼中神光不由大盛,同时左掌探出。
徐子义这一掌探出,登时风雷并发,掌势既威勐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揉合为一,本身便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同时又隐隐传来一股沛然莫测的味道,无形之中早已让宋缺心中不由提起警惕。
见此宋缺自是大喝一声“好“,锐目亮起异采,英俊无匹的脸庞却不含丝毫喜怒哀乐,手中厚背刀往前急挑,变化多次,正中徐子义探出左掌而来。
以徐子义对自己所习武功的信心,也要心生佩服,他这一掌看似寻常,实则却暗暗蕴含他多年武道的精华,本以为可以抢回其中先机,岂知宋缺看似随便的一个反击,就像奕剑术般把主动全掌握在手上,使他所有后着没半寸施展的馀地。
宋缺的气势更不住膨湃增强,令他压力大增,有如手足被缚,用不出平时一半的功夫。
若是换做旁人,哪怕是所谓三大宗师也难以在此有所逆转,可徐子义自身武道的理念却是让他无视掉了招式上先机的细微差池。
呛“!两人乍分倏合。
转眼之间,二人刀掌亦然交击十多下。
在一旁观战的纪倩与石破天眼里,宋缺每一刀均似是简单朴拙,刀起刀落间,实酝藏千变万化,教人无法掌握其来踪去迹,若换做他们二人上场只能见招拆招,而能坚持哪一招便要看天意了!
而徐子义却是不然,他全然舍去了掌法的所谓变化,直接以最原始的方法,也最为暴力的方法与宋缺的后背刀在互拼交手。
这一战若是让外人得知恐怕会看得目瞪口呆,正所谓血肉之躯难敌锐器,可在徐子义面前这一切常识仿佛都倒转了一般。
以一双肉掌与宋缺手中长刀互拼数十记而不落下风,实在令人看得咂舌不已!
在宋缺忽轻忽重,快慢由心,可从任何角度攻出的第二十七刀后,徐子义神色依旧如常,甚至连一丝汗都未流出。
在宋缺无可抗衡、惊天地泣鬼神的刀法下,徐子义好似在大海之中,孤身一人与滔天巨浪以及各种天象搏斗一般。
看似充满了荒唐,实则结果却是令人大跌眼镜,只因无论是滔天巨浪,还是狂风暴雨,都难以动摇徐子义身形半分!
又是数息过后,二人亦然在磨刀堂攻出数十招,其中一缕肆虐的刀气与掌力更是将这偌大的磨刀堂变得满目疮痍。
纪倩与石破天二人也被迫退后十数丈,与闻声赶来的宋智等人远远看着这一幕。
“这……”
见到在自家大兄惊天地,泣鬼神的刀法之下,一袭青衫的徐子义却凭借着一双肉掌与宋缺手中的长刀在互拼交手。
这一幕实在是破坏了宋智多年来的武学常识,被惊骇得脸色连连大变。
“当”的一声巨响,二人掌刀再次交加,二人交手余威的外泄劲气直接让周遭的石板的纷纷炸裂,无论摆在其中的桌椅板凳,还是那约莫有半人粗的梁柱都为能幸免于难。
“轰隆”一声巨响,宋阀闻名天下“磨刀堂”直接化为废墟!
而在这阵废墟之中,除去徐子义与宋缺二人外,便唯有那块磨刀石依旧屹立其中。
“好一个天刀,我自从嫁衣神功大成后,这还是头一次受伤!”
看着面前的宋缺,徐子义白皙的双掌之间却隐隐渗出了一丝血迹。
“徐岛主的嫁衣神功果然不凡,若是继续斗下去我这把刀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