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道。
“住口!”
梅汉霄略感不耐烦,冲他冷喝一声:
“这位小先生说得不错,当年黄老曾亲口与我说过,沐雨针法并非他这一脉独传,虽然年代久远,其他脉系多半难以保留,但偶有传承下来的也不足为奇。”
“什么?这话当真?”
众人都是头一次听闻这种说法,无不大惊。
梅汉霄却不作理会,紧接着转向方小婉:
“方小姐说自己是黄老传人,可否容我问你几个问题?”
“好,请问。”
“你是什么地方人?”
“北方朔阳,与黄老先生同乡。”
“他传你这套针法时,有没有说明属于哪一门类?来历如何?”
“沐雨针属于黄门针法,至于来历,这个倒没提起过。”
“黄门针法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指黄老先生独门的针法绝技了,”
方小婉回答得从容不迫,也自以为没有漏洞,可是见梅汉霄神色讶异,隐隐浮现怒色,不由一惊:
“怎么?不对吗?”
在场众人也觉奇怪,沐雨针属于黄门针法,这个他们也曾听闻。
虽然年代久远,许多中医门类派系已经模糊混杂,但以黄柏霖昔日的地位,将门下针法绝技命名为“黄门”,也不算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怎么梅汉霄一副十分震怒的模样?
“中医针法共分四门,除了黄门之外,那么其余三门针法,方小姐也知道了?”
强忍着胸中怒火,梅汉霄最后问道。
方小婉向来心态极好,但眼见一个位高权重、凛然生威的强者发起火来,也不由胆战心惊,当下咬着牙:
“这个黄老也没提过,不过想来能跟他老人家齐名的,必定也是三位德高望重的宿老了?”
“荒唐!”
梅汉霄再也忍不住,啪啦一声,将坐下木椅生生震断,紧接着反手抽了伍流声一记耳光:
“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拿你表妹的命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