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因而你选择了第三种方式,和我们合作,”
“那件百寿图屏风,你说是友胜行送的寿礼,其实谁送的无所谓,因为它根本就不是寿礼,而是一份寻求合作的企划书,”
“任先生你心里断定,只要我们一见这屏风,一定能意识到在这背后所隐藏的巨大商业价值,要积极与你合作,这样一来,任氏木业的重振之路也会就此开启了,对吗?”
一番话条理清晰,娓娓道来,听得任平瞠目结舌。
不得不说,田闵如有些高估他了,这三个计划中有些是他早已预料到的,比如明泉小天龙和齐六字刀,但有些却是后来才临时加入的,如百寿图。
不过无论如何,总体布局如出一辙,这确是任平为使任氏木业起死复生所做的种种努力,竟都被她一一看破。
此女的智慧,已经超群到令人不由有些胆寒的地步!
任平忍不住尴尬地笑笑,虽说田闵如明确表示不会在意,但怎么听,刚才这番话还是把自己刻画得有点像是小人的意思:
“所以说,这和商业天赋有什么特定关联吗?”
“当然,其实做生意无非就是盘算,这一点和做其他事,或者下棋都很类似,计较得失,锚定目标,走一步,看三步,看得越远,计较得越准,就越容易成功,这个道理,我和爷爷都懂。”
任平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这爷孙俩如此看重自己。
细想之下也是,眼下自己虽还未在商界赚到什么钱,但道理都是通的,令任氏起死回生的这段过程,与所谓商业运作又有什么不同了?
“好吧田总,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想我们也不用绕弯子了,我确是想用百寿图重振任氏,不知泰禾集团肯给这个机会吗?”
深吸一口气,任平面色肃然,看向对方。
田闵如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任平一愣:
“怎么?田总还是在意我所用的手段?”
“怎会?你用你的手段,我泰禾田家又没有什么损失,为什么拒绝?我说的是不是我给你这个机会,是我们双方合作,”
说着从身后口袋中取出一张宣纸,正是之前那份百寿图底稿,递了过去:
“这份底稿应该不算寿礼,本意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吧?”
“不错,如果不是靖远集团苦苦相逼,让人看不过去,刚才是不会拿出来的,”
任平略觉尴尬,最终还是伸手接过来:
“眼下我手中并无太多筹码,这个便算合作的资本,如何?”
“可以,你以这份底稿作价两千万,我田家再出两千万,双方五五分入股,后续资金可再相应追加。”
“当真?”
任平又惊又喜,实在想不到此女爽快至此。
田闵如笑了笑:
“如果换做旁人,我会出四千万买下这份底稿,或者直接收购任氏木业,你愿意吗?”
任平一怔,随即缓缓摇头。
“这就是了,你既然要重振任氏,自然想它保持独立,而不是成为泰禾集团的附庸,明知不会成的事我是不会说的,”
田闵如顿了顿,似乎也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扭头扯了下书柜底部的铃铛:
“好了,合作的事成了,细节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有两样东西要交给你。”
说着,外面的徐管家已经听到铃声走进来,将手里捧着的两样东西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退出。
任平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红木漆盒正是自己的明泉小天龙,不过眼下已是田家的了,不知田闵如为什么这个时候拿出来。
“这套明泉小天龙你收回去吧?”
“什么?”
任平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紧接着追问:
“那我任氏木业的债务……”
“放心,我不会不管的,这其实是连老的意思。”
“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