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脚步声。那是前日接沈音徽的留头丫头在路过,沈音徽虽已到别亦阁伺候过一次,但因着对肃王府不熟,遂和那个留头丫头商量好了,让她再迎自己几次,没成想倒真的有了用处。
别说那丫头小小年纪帮不上自己,便是真的有侍卫路过,沈音徽也是不敢叫的。
红口白牙,她又和刘月全从一个屋子出来,若是刘月全铁了心往她身上泼脏水,无论如何她也洗不脱。便是刘月全不往她身上泼脏水,她的名声也保全不了了。
刘月全的心思远没有沈音徽周全,他原以为沈音徽在唬人,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便信了她的说辞,肃王府内互相兜搭的下人不在少数,沈音徽生的这样貌美,风流一些也无可厚非。
刘月全松开钳制着沈音徽的手臂,猥琐的目光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下打量,急切道:“我们那天再见面?”
沈音徽揉了揉手腕,答到:“后日酉时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将头发收拢整齐,扭着腰肢出了屋子,背影婀娜,将刘月全的魂魄都勾走了大半。
刘月全盯着沈音徽高挑的背影,只觉得跟做梦一样,这样一个尤物,竟轻易就答应和他兜搭了。
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所幸江辞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并未责怪沈音徽迟到。
江辞上午要去道观修道,出门之前特特吩咐沈音徽整饬书房。
江辞的书房很大,书架上挨挨挤挤摆满了书,约是翻阅的过多,书架略显凌乱。
沈音徽极有耐心,将散乱的书籍分门别类放好,另剪了小纸条,标好类别,一一往书架上张贴。
江辞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书架上的标签,标签上的字迹雍容雅致,飘逸清秀,甚少有女子能将馆阁体写得恢弘大气。江辞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沈音徽并未注意到来人,她写完最后一个标签,粘了面糊,转身往书架上张贴。
要贴的位置有些高,沈音徽惦起脚尖也够不着,原想搬个兀子踩着,还未动作,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