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嘴角挂起淡淡的微笑，似乎回想到了最为美妙的事情，聂凡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来幸福时刻的降临。
无面人的面孔开始发生变化，首先浮现出来的是一条光膜组成的形状，脸上的轮廓结构，和聂凡是一模一样的。
而聂凡的脸却在一点点的变形，似乎要消失，两个人完全的贴合在了一起。
这是交融，又或者互换。
“嗖！”
此时，还在缓缓往下方飘落的断刀，忽然激射出一道十分绚丽的黑色光芒，一下子没入聂凡体中。
它像一道闪电一般，让聂凡全身抖动着，最后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并不是印象之中的绝色佳人，而是一张没有任何面孔的脸，恐怖如斯。
更令聂凡感觉到寒毛炸立的，是他整个身躯已经和这个无面人黏合到了一起。
就像是两个人融为了一体一般。
聂凡知道，最终被取代的一定是自己。
他开始拼命挥舞着自己的四肢，想要从这水中挣脱出去，混杂的水液一下子涌入鼻中，但却没有窒息的感觉。
时跹棒与断刀都还没有落到底，聂凡赶紧挣扎着，将它们抓取在手中。
另一边的无面人也是这个念头，这两件东西它已经看出来是宝物，想要争夺一番。
它的手更加的速，仿佛能够随意的伸展出去，直接抓住了时跹棒。
有一丈长的五根手指触碰到后，将其缠绕在手中，牢牢的往回拉扯着。
“哒哒哒……”
凄美的歌声再次的响动起来，聂凡感觉到自己的神情又一阵恍惚，这声音仿佛能催眠一般。
无面人另一只手则抓取断刀，也不管上面那氤氲的黑气，直接将其包裹起来。
“啊啊啊！”
尖锐的惨叫突兀响起，聂凡的耳膜发生震动，细腻粘稠的鲜血从里面滑落出来，随水而散。
他赶紧捂住了耳朵，目光向无面人另一只手臂看去，寻找这突然变故的答案。
无面女想要去握断刀的那根手臂，裂开了一道道的缝，如果仔细看的话，是刀中的那些黑气，一下子蹿了进来。
无面女的头发暴长，瞬间就达到两三丈，在整个河水当中，如同连绵不绝的海草。
那条握着断刀的手臂当即断掉，身影再次的浮现，没有再和聂凡相互交融在一起。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彻底脱离对方控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