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烟睡得特别香。
这期间来来回回，有几拔人进出，都是临近下班过来请示或签字的。
无一例外，都在门口收到了成闻的提示，进门后都把声音放到最低，走的时候，又忍不住朝沙发那边瞟了几眼。
没看清睡在的那人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身上披着总裁的西装外套，
都在猜测是总裁的女朋友。
林成烟的生物钟特别准，这边下班时刚到，她也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可能是睡在空调房睡得久了，嗓子有点干，无意识地轻咳了几声。
男人的西装外套从身上滑下去，她低头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办公室里，再抬头，视线就对上正在案前工作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成烟怔愣看他，秦郁认真工作起来，专注又沉稳，没有平日里的乖戾毒舌，看上去竟没那么讨厌了。
又或者……她就不曾讨厌过他。
深灰暗纹的衬衫，袖子自然挽了几圈，露出一截小手臂，指间偶尔有纸张翻动，从腕线到指骨都透着硬朗利落。
有种矜贵之气，浑然天成。
“醒了就别傻坐在那，去倒杯水过来。”
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林成烟慢半拍反应过，站起来便推门出去。
秦郁抬起头，朝她离开的方向瞥了眼，又慢慢收回视线。
很快，她端着水杯进来，放到他面前。
他将杯子又朝她那边推下，“喝了。”
林成烟一怔，这是让她喝的？
觉察到她没动静，他抬眸皱眉看她，没说话，就用手中的笔不耐地敲下水杯。
林成烟抿抿薄唇，端起来走到沙发前坐下，慢慢喝着，不
过嗓子总算舒服了些。
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赶紧调成静音，很快，又有消息进来。
秦诏发消息给她，告诉她已经来到楼下了。
林成烟抬起头，犹豫着开口：“秦总，我……可以下班了吗？”
看她那副好像正在急着跟某人见面的模样，秦郁面无表情道：“今天加班。”
“可是……”
她一“打杂”的，加班做什么？
加班打扫办公室吗？
最重要的是，她加班又没有加班费……
秦郁从侧手边一堆文件夹里抽出一份，直接丢给她，“这是西区涿畊项目的策划方案，半个小时后，给我一份投资风险分析书。”
林成烟愣了住，“我可以看吗？”
她知道西区涿畊，是天盛下半年的重点项目，她当时在秘书部时就有了解过，可这是她能看的吗？
还有，她并不了解项目本身，半个小时就要风险分析书，这根本做不到！
秦郁看她，挑起的眉梢很像在嘲笑她，“做不了？”
不想他看扁自己，林成烟牙一咬，“我需要电脑。”
行不行，跟做不做，是两回事。
她不想连尝试都没有就认输。
他手一挥，林成烟便推门出去了。
她刚回到位子里，就给秦诏打了个电话，“秦诏，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