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温和,佣人还以为陈姨好说话。
猝不及防撞见对方严厉肃然的眼神,佣人倏地一愣。
心口骤然缩紧,本能选择了回避否认。
“我、我听错了。”
祸从口出。
大户人家,更是讲究这个道理。
佣人被一时的平静祥和冲昏了头脑,竟误以为陈姨是个好相处的。
她讪讪缩了缩脑袋,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姨轻飘飘扫了人一眼,目光不见半点柔和,她厉声:“最好是这样。”
言毕,陈姨不再言语,转身下了楼。
锅里煮着老吊梨汤,她得去看一眼,如若温以穗半夜起来,还能喝上一小盅,润润嗓子。
两道身影无声消失在楼道。
无人发现,一门之隔,还在床上的温以穗忽然睁开眼。
女孩眼底的全无在傅砚面前的胆怯和羞赧。
房间的光亮尽数熄灭,只有窗外灯影,隐隐绰绰照在玻璃窗上。
温以穗斜靠在床头处,纤细手指把玩一旁灯罩上垂着的流苏。
能不像吗?
温以穗勾唇一笑。
她当初可是练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