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的,三个方形的瓷板,看画面内容应该是系列作品,花鸟题材。树枝上的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得灿烂,空气中有花瓣坠落,叶挽星总觉得画面中仿佛有风吹过,花枝摇曳,生动极了。枝头展翅欲飞的鸟儿,更是灵动。
“好好看。”叶挽星感叹到。
陈叔自豪的像是在夸自家小孩:“烧出来颜色会更鲜亮,那时才叫漂亮,小陆的手啊巧得很,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开三轮车的师傅看着陆知非将瓷板放好,一手抓着油条,一手握着车头,开着轰隆作响的三轮车走了。
看着陆知非转身离开,叶挽星连忙跟上。
“陆老师,你家住这里吗?”对于这个年轻英俊的老师,叶挽星有几分好奇。
“嗯。”
“刚才那些都是你画的啊?你学了多久啊?”叶挽星是见谁都能唠上几句的活泼性格,“我看别人画画,都是在泥坯上画。然后再烧。你画的好像是瓷板吧,看起来像是已经烧过了,后面还需要再烧吗?”
陆知非昨天画到深夜,清晨起来还是有点困倦。叶挽星在旁边叽叽喳喳,他觉得有点儿烦。
看着叶挽星跟着他往巷子里走,陆知非脚步一顿。
叶挽星没刹住车,鼻尖撞在陆知非的后背。
陆知非面无表情,漆黑的双眸注视着她,叶挽星觉得脖颈后一凉:“画完了吗?”
叶挽星一下被戳到痛处,捂着鼻尖,支支吾吾两声。
“我……我马上回家画。”叶挽星说完,拎着自己没吃完的早餐,飞快的溜了。速度快的仿佛背后有狗在撵。
-
deadline永远是第一生产力。
叶挽星疯狂赶工,连午饭都是奶奶送到画室里匆匆吃完。
陆知非习惯上课提前15分钟到。进画室时,叶挽星赶作业已经进入疯魔状态,头发乱得不行,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毛茸茸的白毛衣。袖子已经挽起来,但还是被铅笔灰蹭脏了,脸上都抹了两条黑色的印子。像只花猫。
陆知非敲了敲画板,她才注意到人来了。
“就这一张了,我马上画完。”
叶挽星匆匆赶作业,自然质量不高。陆知非就在边上看着,她也不好当着他的面“胡画”。直起背,端坐着,开始细致画。
陆知非轻咳一声:“十分钟后给我,然后我们开始上课。”
叶挽星顾不上陆知非在不在边上看了,顶着陆知非的目光,开始埋头奋笔疾画。
匆匆画完,叶挽星长长松了一口气,揉了揉长时间用力握笔酸到不行的手腕。
赶画的时候顾不过来,这会儿画完了,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叶挽星收拾画稿时,把自己最新画完的花,藏在最后面,才将画稿递给陆知非。
看陆知非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书,开始给她讲透视关系,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讲完理论,不出意外,大块的时间继续留给她自己画。
叶挽星匆匆赶画到课前,这会儿还觉得手酸。看着陆知非留得课上作业,比昨天要难多了。
静物组合,绒布上放着碟子,碟子上放着一串葡萄,碟子后面还有一个破了口的陶罐。
她盯着那皱了不少褶皱的绒布看了半天,感觉有点下不了手。
目光落在葡萄上。感觉那一串葡萄如果是实物,大概每一颗的高光上,都映着自己惨兮兮的倒霉脸。
叶挽星长叹一口气,抬起画笔——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画下去。
她这两天叹的气,大概比过去一个月都要来得多一些。
她在画的时候,陆知非也没闲着。坐在一旁改她交上去的画。
这短短两天,她被陆知非磋磨的太过厉害,叶挽星此刻看着他的侧影,都觉得不复昨日初见时的英俊帅气。
但是看的出来,陆知非是认真的。
叶挽星这陆知非铅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