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发烫。
“可我们已经在一个床上坦诚相见三天了…”
“闭嘴!”江连苏舌头打结,“谁跟你坦诚相见了?那是你自己……”
“我阿娘说,你们最为讲究男女大防…”
江连苏目光凶的要吃人,“狗屁!我那是因为穷,你再多嘴,我就扔了你!”
周与川只能闭嘴,环顾周围承重墙,好像…确实如此?
看了看面容憔悴的江连苏,站起身,推门就要出去。
江连苏有点懵:“你干什么去?”
周与川回眸一笑,“我又不是被通缉的反贼,我为何不能出去?况又无任何吃的,我把我随身用品当了一些去,总不能饿死人的。”
不等江连苏开口,周与川推门出去。
莫非?一切都是自己多想?
江连苏翻身躺在床上,以为救了个金山,金山变成刀山,现在又变成土山。
那自己这些日子担惊受怕是为了什么?
虽不能给自己带来些好处,如今还有什么奢求,退而求其次,不搭上命就好了。
“等等,那人莫不是跑了吧?”
现在大晚上还是雨夜,城门关闭出不去,城内药铺当铺又没开业…这去哪里寻药和吃食?
自己当真病糊涂了!江连苏激动的又开始咳嗽起来,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周与川出了屋,趁着夜色,翻墙跳树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眼下时间紧迫,若是再不快些,那人如果封城挨家挨户的搜查,自己绝对是要被捉了去。
如果死了也就算了,关键自己活下来了,如何不珍惜?
也不知屋内女人用了什么办法,将自己安全隐蔽的藏匿下来,将近三天。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发现,那也就是绝对没有泄露。
根据之前城中形式,估计以为自己被河流冲到下游去了。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偷摸来到城楼,看看能不能出的去。
城楼好像一片祥和安静,可其中又暗藏杀意,一场鸿门宴。
周与川闭上眼睛感知:“城门左侧两人,右侧,五人,东南方向十人,门楼附近,十九人…”
完了,出不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之前那个女人既然能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来,想必她有什么办法?
不能打草惊蛇,周与川无奈只能乖乖打道回府…
走到人家菜地偷偷扒了几颗萝卜,又摘了几个毛桃儿,为了掩盖自己,又假装笨拙小偷,不小心打翻了人家的花盆。
推开门,迎面撞上江连苏泪汪汪的眼睛:“你可回来了,我只道你跑了呢!”
周与川愣怔一下,“没有,我只是去跟别人“借了”点东西而已。”
江连苏一眼就认出来了:周大娘家的桃子,柳嫂子家的萝卜。
心内暗佩服此人真是个汉子,自己之前也不是没有肖想过,可是那两人尤其彪悍,远近闻名的母夜叉。
“你…你…你可没留下什么证据吧?”声音颤抖了几许。
周与川笑笑,“不曾。”
两人各怀心事,啃完了那些赃物。
周与川:“如今我骗她我是良人,可是若第二天她让我出门证明怎么办?眼下又不好提出城的事情,真真是骑虎难下,现如今,只能胁迫了。”
江连苏:“这人真当我傻,我且与他盘旋着,切不可触怒了他,万一他破罐子破摔谋害与我,那我不就完蛋了?现在为止,将计就计。”
周与川正想着,江连苏因吃的太快被呛到了,咳的三荤五素的,肺都要出来。
周与川连忙倒水给她,看着眼前弱不禁风又生着病的人,内心又打起鼓来:“不妥,这人本就生病,又是女人,再受惊吓病死过去就不好了,如今就算胁迫了她,也无处可去,干脆接着编个谎言留下来为妙。”